司马青的注意力就这么被扯回酒上。
他忽然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虔诚了几分,一手撑在酒月身侧,另一手端起酒杯,他问得有些卑微,“那现在,是不是能喝合卺酒了?”
“对对对……”酒月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道,“差点忘记了,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司马青似乎有些委屈,伸出手勾住她的手臂,又顺着她的力度微微俯身。
无形中就将酒月圈在了怀里。
他有些幽怨地点点头,“对啊。”
“没事,咱们吵架归吵架,酒还是要喝的。”酒月坐在桌上,虽然位置低了点,但她仍旧霸气,伸手拍了拍司马青的脑袋安抚道,“一码归一码嘛!”
司马青微微一笑,“那就好。”
两人都很满意,仰头一饮而尽。
合卺酒的执念终于完成了。
司马青酒杯一放,整个人就晕乎乎地往后一倒。
这酒的后劲,好像大得过分了……他恍恍惚惚地闭上眼。
酒月却还拎着酒壶又灌了几口,等到酒喝完了才有些遗憾地扔开酒壶,目光落在司马青身上,她又跳到他身边。
“别睡啊,这里不让睡觉。”酒月拉他,坚持要他起来。
司马青就摇摇晃晃地被拉起来。
酒月揽住他肩膀,带着人往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那边才是睡觉的地方。”
司马青揉了揉眉心,意识已经变得不清醒了,他索性靠在她肩膀上,任由她带着他往床上一躺。
等到再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
司马青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坐起来,记忆缓缓回笼,他怔愣一瞬,扭头就看到缩在角落里的酒月。
两人身上的婚服甚至都没换下来。
夜深人静,他瞧了她一会儿,起身又去弄了水。
一点一点将酒月的发饰头冠摘下来,他轻手轻脚地替她净了面,又给她擦了脚丫,最后还给酒月喂了点水。
再躺下时,已经快要寅时了,司马青侧着身子,目光描摹着酒月安静的眉眼。
她睡得很沉,不然以她的警觉性,在他靠近的时候就该醒来了……看来以后不能让她碰酒。
今晚他们把话都说开了,往后不求两情相悦,但也能相敬如宾吧?
司马青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二人之间没有隔阂误会,像从前那样相处……陪他几年就好了。
见识过她带来的精彩鲜活后,剩下不多的时间里,他不想再索然无味地度过了。
……
酒月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一觉是她穿过来后睡得最沉的一觉……沉得跟死了一样。
眼皮还有些重,脑子像是被搅拌机搅拌过一样,她不由伸手捏了捏眉心,同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酒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又赶紧闭上了。
见鬼。
司马青怎么躺在她床上!
酒月不信邪地再次睁眼,眼前这放大的俊脸是那个阴阳师没错她甚至觉得下一秒这人睁开眼睛就要讽刺她了!
温热呼吸就落在她脸侧,酒月终于意识到什么,她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低头一看,婚服还在。
再看司马青,他也穿着婚服。
婚服……对,昨天结婚来着,她刚把司马青娶回来。
然后呢?然后吃了宫宴,表哥还嘲笑她一定要盯着司马青洗澡……她又不是变态!坏表哥!
之后司马青就先回来了,她去了一趟父皇那儿……父皇语重心长地让她玩玩就好,千万不要走心。
接着就是晚上了,她决定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