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这是你以前最爱的鸳鸯酥,快来尝尝。”平王温柔地喊她。
酒月看了眼正在拆油纸包的平王,心念一动,她跳下房顶,很自然地接过平王手里的东西。
“还是我来吧。”她微微一笑,胳膊在平王面前晃过好几次。
平王果然注意到她的手臂,“阿月,你的伤都好了?”
酒月笑眯眯地恭维,“王爷给的药果然不凡。”
“如此便好。”平王多看了她几眼才收回视线。
酒月在他对面坐下,刚咬下一口鸳鸯酥,她脸色一变,“哇”地一下就偏头吐掉了。
平王吓了一跳,皱眉倒茶递了过去,“怎么了这是?”
酒月一脸惊恐地看着手里的鸳鸯酥,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平王。
大胆!竟敢害她!这分明是泥巴的味道!
可目光又落在平王面前咬过一口的鸳鸯酥上,酒月呼吸滞了滞,忍不住问他:“这鸳鸯酥,好吃吗?”
平王也是一愣,“当然了,本王吩咐他们现做的,怎么了阿月?”
酒月心情古怪地放下手里的酥,尴尬一笑,“没怎么,可能是我太久没吃,有些不习惯了。”
平王似乎被她这话触动,也跟着放下酥,顺势就拉住了酒月的手。
“阿月,本王以后天天给你买鸳鸯酥。”
酒月:“……多谢王爷,但是不必了。”
她假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暗暗下决心日后再见到司马青一定要让他赔工伤费!
平王也不恼,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重重地叹息一声。
酒月正想着要如何激起平王对司马青的愤怒,从而派自己去做了对方,结果对面平王就已经露出一副为难苦恼的神态。
显然是做给她看的。
酒月心中好笑,果断接下对方的戏。
“王爷,你怎么了?”酒月语气关切,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担忧。
“阿月……”平王抬眸,忽然问她,“你可愿与我回封地,后半辈子做对快活悠闲的夫妻?”
酒月:“……”
她心里都忍不住吐槽,作对可以,但做对夫妻?不如做梦去吧。
可下一秒,耳边又响起了同样的话
“修远,我们做夫妻可好?回你的封地,远离京城的纷纷扰扰,多快活啊……”
脑子里久违地再闪过一些片段,画面格外清晰。
清晰到,酒月能看清原主眼里的希望,和平王眉眼中的嘲弄。
“阿月?”对面平王却见她面露恍惚,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弧度,他飞快地压下去,看上去依旧是个迷途知返的好情郎。
但他的表情变化却并没有逃过酒月的眼。
画面里的平王与眼前这张脸直接重合,心脏犹如挨了重重一捶,极度不适。
平王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却见酒月忽然起身,跑到一旁蹲下,忍不住干呕。
“怎么回事?”平王表情一滞,回头就冲着暗处喊,“传府医!快让府医过来!”
“不必了王爷……”酒月抽空拉住他,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她还能扯出笑来,“应该是刚刚那鸳鸯酥的问题,王爷莫要担心。”
酒月自顾自地回到桌前坐下。
刚刚也没呕出什么东西来,她开始灌茶水,试图压下那股恶心感,同时也没忘记继续与平王周旋。
“王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酒月面露不解,但眼底又带着些许雀跃。
平王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温和一笑,“因为不想再失去你了。”
酒月诧异,“可是京城……”
平王打断她的话,“无论什么,都没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