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自称四大才子,人后被称,“年少轻狂。”

――?P劭卿邝。

温殊色听说过几人的名头,自己一个闺中小娘子,本不该惹麻烦,但欺负到自己发小头上,她不能不管,趴在墙头看了个清楚,待几人一到,开门放狗。

不料平日传得威风赫赫的四人,一见到狗,竟爬梁上柱。

尽管事后温殊色如何同祖母解释,那几条大黑狗根本不咬人,周邝屁股墩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他自己爬屋顶被瓦片刮下来的,但都无济于事,先被罚跪,后被赶去城外庄子,一呆便是一月,今日方才回城。

一个窝里出来的,能有多大的差异。

祥云看出了她的心思,劝说道,“娘子放心,谢家大公子奴婢见过,品貌皆优,与谢家二房的三公子不同。”

容貌上大公子虽占了下风,但皮囊这东西,最不可靠,太好了容易招蜂引蝶。

这话多少起了那么一点作用。

就拿她和大娘子比,一个端庄文静,高瞻远瞩;一个及时行乐,吃了这顿不想下顿。

人与人的差别,确实挺大。

温殊色僵硬的脖子,稍微一软,立马被嬷嬷捏住下颚,细纯的棉纱线,往她面上一绞。

她一声“痛”呼出来,旁边祥云接着宽慰,“再说,老夫人待娘子是疼到了心肝,还能害了娘子不成?定觉得温家大公子秉性良善,娘子嫁过去,往后一生能受到呵护……虽说谢家那位三公子风气不正,可娘子进了门,他也得唤您一声‘嫂子’。”

夜色一落,繁灯关进瓦舍内,吵嚷的人声映着灯光,从阑槛钩窗内破出,热闹丝毫不减。

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楼门前,立于门槛青转石上的书童,已候多时,瞧见马车忙转身进屋。不久从里出来,身后跟着一锦衣玉带的少年,信步走向马车,登车掀帘,一头钻了进去,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人,热情地唤道,“谢兄。”

来人正是周邝,今夜刚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