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势已去,辽国欢呼之际,突然从太原府杀出来了五万兵马,如同神降,击退辽国。

几日后辽国大败,退出了河间。

五万兵马却没有片刻停留,追着辽国往外赶,所有的粮草和装备,都跟在了大军身后,没有后顾之忧,五万大军已一月之内,把河北河西两位大奖丢失的城池尽数夺了回来,且将辽国大军逼到了原来的边境十里之外,摧毁了辽国建立在边关的了望塔。

新帝即位之后,同辽国的第一场仗,由谢劭主帅,东洲节度使宁王周安援助。

皇帝令宁王屯兵五万在太原府,朝廷的粮草绕了一个大圈,没有交到河西河北两位将士的手上,而是给了河东宁王周安。

这一战,彻底地架空了河西河北两位大将。

昔日两位大言不惭,以边境安危为筹码,威胁朝廷的那些手段,便成了打自己嘴脸的催命符。

知道大限已至,两位大将想要渡河,被谢劭的兵马堵在了江河岸上,尽数落网。

通敌的证据已有,只等押回东都问罪。

捷报传回东都时,天气已经转暖,院子里的几颗石榴树,已落了花瓣,开始结果。

一屋子人终于喘了一口气,从边关东都,快马十来日,正好能赶上温殊色临盆。

就看温殊色肚子里的孩子等不等他爹了。

以往边关没有消息传来时,晴姑姑和祥云不敢在温殊色面前提谢劭半个字,如今有了消息,祥云才敢提及,“娘子再坚持一阵,姑爷很快就回来了。”

但比起等待谢劭,温殊色对肚子里那位还未出世的小祖宗更为忐忑。

太子妃也做完了月子,听到谢劭传回来的捷报之后,缠着周邝陪她去了一趟谢家,看温殊色。

还有几日临盆,温殊色越来越紧张,二夫人请来的产婆已经住在了府上,随时等着接生。

太子妃虽一脸幸福地告诉她,“痛完也就过去了,如今孩子落地,瞧着他的模样,什么都值了。”

可温殊色还没见到孩子,不理解那种感受。

听太子妃说腹痛从头日晚上痛到第二日早上,心头七上八下,又怕又期待,死死地抓住太子妃的手,苦着脸道:“阿圆,你都熬过来了,我怎么办啊。”

两人从小到大,明婉柔就没见她温殊色怕过什么,这回却在她脸上瞧出了害怕,埋藏在心底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了出来,搂着她安慰,“缟仙别怕,有我呢。”

“缟仙可知道,孩子生下来,何时睁眼的吗?”为了消除她的紧张,明婉柔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何时?”

“生下来就睁眼了。”

温殊色一愣,“产婆不是说几个时辰后才睁眼吗?”

“小郡王不一样,眼睛雪亮着呢,一双眼睛这瞧一会儿,那瞧一会儿,机灵着呢,哭声也大,产婆说这般有力气的婴孩很少见,将来身子肯定强装。”

“你那些补品没白吃。”

“咱们可说好了,你这胎要是个闺女,便得做我的儿媳妇。”明婉柔生怕她不同意,斩断了她的后顾之忧,“将来等她进了宫,有我护着她,谁敢欺负?”回头瞧了一眼屋外的周邝,凑近温殊色耳边小声道:“且周家几代单传,咱小时候可发过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儿子能配得上你肚子里的侄女儿。”

“你这是在画饼。”腹部突然一紧,温殊色吸了一口气,“你怎知道我怀的是闺女?”

“没关系,哪一胎都行。”

温殊色被她的执着逗笑了,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来,便被腹部的一阵绞痛,痛得皱紧了眉头。

二夫人每日都会派人去城门口。

七八日了,没见到人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