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色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刚平息下来的郎君,“郎君你累吗?”

他不累。

在小娘子身上只有快活,闭着眼睛把人捞到了怀里,指腹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分别在即,难免浪荡了些,娘子受累了。”

“我不累。”

谢劭诧异地睁开眼。

小娘子缓缓地趴在了他身上,手指头点了点‘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郎君要是不累的话,辛苦你再多来回。”

若能成功最好,他出去拚搏,她在家负责养瓜,等他功成名就,回来正好能摘了。

这样一算,还能同阿圆的孩子同年,不过是小月份。

谢劭:“.”

九日后,科举一结束,谢劭便踏上了去河西河北的路,官船从港口出发,人却走的是官道。

一身便衣坐在商队的马车内,送行的只有温殊色和温淮。

中秋已过,如今夜风一吹,身上一件薄棉披风都顶不住那股寒凉。温殊色双手插进袖筒,立在温家搭建的布棚前,任由冷风吹起脸侧的鬓发,只远远地看着马车,没进棚,也不愿上前。

谢劭撩帘,看了她一阵,只得同跟前的温淮道:“照顾好你妹妹。”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平安回来,比给她什么都重要。”到了今日这步,权势和财富她哪样稀罕。

说到这事上,谢劭正要问他,“为何不科考。”

早早的他便把书稍给了他,也将他引荐给了之前的先生,为他争取了乡试名额。

他倒好,不去。

“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读书,捞个员外当当就够了,争取功名这事儿,还是交给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

亲事都没着落,还子孙后代。

谢劭的眼神里已经带了明显的讽刺,温淮都看清楚了,不需要他再说出来。

没再去福州,温淮脸上的一层黑皮慢慢地在泛白,没有了之前那般发亮,五官也明朗了起来,越看越耐看。

谢家就他一个,但谢家还有一个大舅子还没许亲。

且这大舅子的条件还不错,家财万贯的少东家,骨像也不差,放在东都依旧抢手,“杨世子近日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