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住手脚,“放心,我心里有底。

父皇刚登基,如今能算计到他们头上的,也就只有女人,在这节骨眼上,替祖父守孝一年,未尝不是好事。

朝中有父皇和母后在,旁人掀不起多大的风雨,反而嘱咐周安,“凤城内乱,父皇登基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辽国,辽军对我大酆虎视眈眈,想必不久后便会来试探,你要当心,庆州一带多加提防。

“好。

同周邝说完了话,裴卿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明婉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回头上了马车。

港口的官船早就备好了,共三层,船身长一百二十余尺,高二十尺,一艘船占了半个港口,船头雕刻了一头雄鹰,气派十足,崔?P抬头往上望,心头的酸水不断往外冒,“果然都是命,这大家伙,我得赚多少钱才能造出来,人家只需认了个爹”

话没说完,脚尖一阵刺痛,痛呼一声,裴卿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前走过,脚后跟又在他脚上一碾,崔?P痛得眼冒金星,抱脚往前跳了几步,“你是不是又长重了,怎如此沉。”

来到东都后,没了凤城的规矩束缚,裴卿日日都在院子里操练,一日都没歇停过,如今腹部和胳膊全是肌肉。

不仅长重了,还魁梧了。

裴卿懒得理他,走去前面与谢劭和温殊色道别。

寒暄完,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温殊色主动退到一边。温殊色走远了,裴卿才问谢劭,“今后如何打算?”

先帝驾崩后,谢劭在朝中的位置并没有变化,依旧是殿前司指挥使。

就算皇帝想重用他,没个正当的理由也无法加官进爵,想要升官,要么有功要么有本事,他前几日无意听人说起,问道:“当真要科考?”

谢劭点头,“考吧,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能退回去不成。”

可不是吗,都到了赛道上了,只能往前冲。

“科考后呢?”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文才再出彩,为避免落人口实,多半成不了状元。

就算成了,最多也只会给他升一个阶品,从三品升为正三品。三省六部正三品的官职,还不如他的指挥使权利大。

谢劭道:“前太子周延死后东洲合并到了东都,但两个王爷的河西河北却没有。”

周延在世之时,河西河北两地的赋税便有了问题,地方官员给朝廷的说辞是战后重建,需耗费人力财力,但削藩之后,受牵连之地朝廷均拨发了不少款项,赋税也相应减半,如今两年都快过去了,赋税不仅没到位,边关将领还多次上奏请求朝廷拨发粮草,抵御辽军入侵,要的数目越来越高,先帝曾几回派人过去调查,均没个结果,有的人到了地方不见了踪影,有的甚至连城都进不去。

这便是前太子执意要削藩的后遗症,周家的两个王爷虽也贪墨,但怎么着也姓周,再贪婪,也不会干那卖国之事。

权利一旦落入外姓人手中,就不一样了。

今日听来不少传言,说河西河北有将士同辽国人来往密切,有打假仗,赚取粮草的嫌疑。

新帝刚登基,底下那些老油条多少有几分试探他能力的心思,待先帝入陵之后,这事儿迟早得要解决。

谢家想要在朝中站稳脚跟,光凭扶持之恩走不长远,还得有自己的功勋,况且这朝堂放眼望去,没有人比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