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占不到,这些年岂不是与她白混了。”

就没有小娘子赚不到的钱,也不知道周邝那金库会不会空。

担心他干嘛,小娘子是自己家的了,能从旁人手里捞到钱财,说明她有本事,“记得收账。”崔?P从凤城跋山涉水来问周邝要账,结果现银一分都没讨到,要来的只有几个铺面,身上没有银钱,觅仙楼又不敢去,怕被温淮记账,只能赖在谢家和裴卿家,轮流蹭饭。

待七日国丧一过,裴卿便要带着使命驻守凤城,崔?P又能蹭他的船一道回。

知道谢劭回来了,第二日一早崔?P便来敲了门,倒不是找谢劭,而是找温殊色,“我回凤城后,铺子的事劳烦嫂子帮我照看一下。”

自从上回知道温殊色做空粮食,把银钱全都转到了东都之后,崔?P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他要有她那个觉悟,早早把崔家的财产转到东都,而不是被周邝征用,如今东都的那觅仙楼恐怕就是他崔家的了。

温殊色还没开口,谢劭接了话,“她一天事情那么多,每日要看顾两边的老夫人,管理谢家宅务,还得兼顾觅仙楼,哪里有空。”

空手套不着白狼,崔?P只能有偿聘请:“一月二十两,当给嫂子的跑路费。”

“这是银钱的事吗,我说了她没空,二十两跑路费,她恐怕还得贴,你今日一顿吃的都不止这个数。”

崔?P一咬牙,“一月二百两。”

温殊色:“成交。”

从谢家出来, 崔?P脸色铁青, 心中暗骂了一路:“奸夫贼妇, 乘人之危,唯利是图.”

为了赶在裴卿回去之前弄好铺子,崔?P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挂牌,请人,进货.夜里只睡两个时辰。

国丧不宜大张旗鼓,几个铺子开门那日只在门前摆了一尊财神爷像,点了几炷香,祭拜完便匆匆地收了起来。

铁铺子开张那日,很快迎来了第一位客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穿青色粗布,男装打扮,肩挎包袱,皮肤白皙干净,一张脸笑脸盈盈,“掌柜的,这块生铁怎么卖。”

昨夜同裴卿清算几个铺子的花费,熬到半夜,这会子崔?P眼睛都睁不开,见是个散客,无心思接,随口便道:“六两。”

姑娘也没讲价,“成,帮我包起来。”

崔?P替她包好,姑娘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让他找零。

崔?P被周邝榨干后穷得叮当响,来到东都省了又省,蹭吃蹭住,身上的银钱倒没花多少,把零钱都掏了出来,清点完,还差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