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一针一线亲手缝的,姑爷能留着这袍子,娘子知道了定会高兴。”

转身把新袍子放了进去。

半晌后,才听到身后的人出声:“她自己做的?”

晴姑姑一阵诧异,闹不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了,点头道:“姑爷去拿告身的那日,娘子念着姑爷的衣裳都破旧了,便去外面买了绸缎,亲手裁剪,一针一线,照着姑爷的尺寸做出来的一身,也不知道姑爷穿上合不合适。”

谢劭没回答她。

待晴姑姑一走,立马走了床头,拉开柜门,取出了那身衣袍。

匆匆褪下身上的衣衫,也没叫闵章进来伺候,一个人避开肩胛骨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身上。

折腾完,额头上已生了一层细汗。

尺寸果然对了。

难怪闵章穿在身上会小,压根儿就不是给他的。

抬了抬袖口,再试着踢了下腿,再合适不过。

几日以来,心头从未如此熨帖过,穿在身上后便不想再褪了,打算一直穿着,等着小娘子回来,当面质问她。

既然是亲手替他做的衣裳,为何会到了闵章手里。

等啊等,等到了傍晚,连二夫人都回来了,却还是没见到温殊色人影。

谢劭忍无可忍,走出院子,敲了谢仆射和二夫人的房门,门一打开,劈头便问二夫人:“温殊色呢。”

二夫人刚回来,正解着头上的发钗,闻言一愣,“她不在府上?”

谢劭立在门前,脸色难看至极,“她不是陪你一起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