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明日天一亮,公子再不下山,便会有人放出火信,等到太子的人马赶到,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裴卿脸色一变。

冯超又道:“大人知道谢三公子在等王爷的人马接应,也知道王爷能从南城逃出东都,走的并非是城门。他本无意为难谢三公子,只是若让谢三公子就这么毫发无伤地离开南城,他无法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还望公子能理解。”

裴卿明白了。

他裴元丘不动谢三,只是让太子出手。

人他带到太子面前,能不能拦住谢劭全凭太子的本事,同样谢三能不能从太子手上逃出去,也全凭谢劭的本事。

不愧是他裴元丘,当真是机关算尽。

冯超见他半天没说话,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拱手道:“属下等公子的答复,公子记得,莫要错过了时辰。”

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隐入夜色,耳边又恢复了安静,夜色愈发浓稠。

前院几间房屋一片漆黑,众人皆在沉睡中,并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裴卿原地立了一会儿,没有回房,转过身,缓缓地走到了哑女身旁,坐在了刚劈完的一堆木柴上。

哑女虽说不出话,但耳朵不聋,许是被几人的身份唬住了,坐在那,身子僵硬目瞪口呆,见裴卿挨了过来,侧目怯怯地看着他,脸上的惧色更甚。

裴卿突然抬头问她,“识字吗?”

哑女摇头。

裴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想活命就把它吞了。”

哑女接过,瞧了一眼瓷瓶上的字,又抬头看向裴卿,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