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也有。
为了彰显自己的君子风范,他主动礼让,“你说。”
温殊色虽说不是扭捏的性格,可一个黄花大闺女,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舌头免不得磕磕碰碰,“周,周公……”
说了一半,谢劭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我又不是畜生,不喜欢的女郎,不会碰。”
这话倒让温殊色刮目相看,他是想说自己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过,这不重要。
温殊色继续道,“人前是夫妻,人后我们……”
“各不相干。”先前他还觉得这辈子大抵要同她温二鸡犬不宁了,如今多少有点安慰,起码这约法三章,和他想得一样。
温殊色吐出一口气,“最后一桩,我从小衣食无忧,没吃过苦,以后你也不能让我跟着你吃苦。”
唯独这条不同,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谢劭还能饿死她不成,于是满口应下,“成交。”
一条死胡同,突然找到了一条出路,没功夫去想胡同通向哪儿,前面是不是一道悬崖,总之是值得庆幸的。
人放松后,温殊色方才察觉凤冠压得她脖子发酸,姑姑和丫鬟都不在,她只能自己动手去解。
“我也有一条。”谢劭转头,正好瞧见她袖口滑落的半截胳膊,白嫩嫩的晃人眼,目光不动声色地撇开。
温殊色挑眼望去,盯着他后脖子,“啥?”
“以后不许学狗叫。”
温殊色一愣,心道他怎么还过不去,不就是条狗……忽然见他脊梁越绷越紧,想起两人好不容易才做到表面的心平气和,点头应承,“好。”
这头刚谈妥了,外面又是一阵吵闹。
“二娘子。”
“娘子……”
温家的家仆终于被放了出来。
主仆相见,指不定有多少话要骂他呢,他再呆这儿不适合,起身道,“我先出去,你收拾好了叫一声,房间是我的,并非我不行君子风度,实在是有认床的毛病,旁的地方睡不习惯,就劳烦你让人铺个褥子在地上,铺哪儿都可以,我不介意。”
温殊色手上没控制好力度,扯了一把头发下来,顿时眼冒金星。
“啪”,门扇推开,那人已经扬长而去。
晴姑姑、秋莺、祥云立马闯了进来,祥云跑得最快,“噗通”跪在温殊色跟前,上下细细地把她打探,一面哭着一面问,“娘子,他可有欺负你……”
晴姑姑和秋莺也跪下,双双抹泪,“娘子,是奴才们没用。”
温殊色没出声儿,待心口的那股翻涌平息下去了,才转头吩咐祥云,“你去庄子,把那菩萨的金身给我刮下来。”
第8章
她花重金供来的菩萨,满心诚意把自己对未来郎君的愿望都说了,不惜塑了金身,可瞧瞧菩萨是如何回报她的。
不干事的菩萨,没资格享受她的金身。
祥云连连点头,“娘子放心,奴婢明儿就派人去刮,娘子要还不解气,咱扔它去香炉里吃灰去。”
晴姑姑则让秋莺去关门,把谢家的仆人都关在了外面,只剩下温家人了,才回头慌张地问温殊色,“二娘子,咱们怎么办。”
“还有退路吗?”温殊色垂死挣扎。
晴姑姑忙凑近道,“有,奴婢立马送娘子回去,名头上温家今儿嫁的可是大娘子,只要二娘子先逃出去,明日谢家来要人,要的也是大娘子……”
一旁的秋莺听了一半,眼珠子圆瞪,惊愕地打断,“晴姑姑这不是要坑大娘子吗。”
晴姑姑一愣,回头望向秋莺,被她那目光看得心头直发虚,又转头躲开,她倒忘了,这儿还有一个敌方阵营的。
这法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