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恨的咬了咬牙,“郡主又如何?只要你一日未休了她,她便还是林家妇,我这个做婆母的有管教她的权利,今日非得让她知道知道这规矩二字如何写!”

“所以母亲当真是要去顺天府告状?”林庭风沉着脸问。

林老夫人正在气头上,脱口道:“她今日胆敢动手掌掴我派去送东西的人,将咱们将军府的脸皮放在地上踩,他日便敢直接对你我二人动手,我岂能容她?”

她后知后觉,皱眉看向旁边的林庭萱,问:“是你多嘴告诉你二哥的?”

林庭萱头摇地飞快。

方才她们母女一直在一起,中间也不曾有人进出,确实不太可能是她。

想到许是他们母子俩心意相通,林老夫人脸色稍缓,开口道:“风儿你莫要担心,母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不会让你夹在其中难做。

左不过是吓吓宋氏,好叫她改一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毛病,也免得日后蹬鼻子上脸,妄图骑到你这个做夫君的头上去。

旁的先不说,光是她如今那嚣张气焰,若是纵容下去,这京中的贵人怕是也被她得罪个遍,到时这笔账岂不是算到将军府头上?”

她字字句句都在为他着想,可每一个字眼,林庭风听着却只觉得窒息。

他忍不住问她:“母亲,您以为顺天府是什么地方?”

林老夫人脱口道:“自是替人主持公道之处,这点道理你母亲我还是知道的。”

林庭风点点头,又问:“想来诬告是何罪名,改判处何等刑罚,母亲必然也是知道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林老夫人瞪他一眼,一脸理所当然道:“顺天府是什么地方,胆敢诬告,挨板子不说,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话刚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脸上的得意一瞬间化为惊疑。

她有些后怕,问:“风儿,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林庭风没回答她,冰冷的视线落在两个婆子的身上,冷冷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你们若是说不清楚,就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