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医忍无可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对劲。”

“谁?”

“姓林的。”

不等刘军医忍无可忍骂他,奚临表情怪异道:“这孙子也不知怎么突然改了性,昨日说话时那个样子,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宋言汐:“何出此言?”

说起这个,奚临不由得卖起了关子,一脸促狭道:“你不妨猜猜,他昨日见到徐将军时是怎么说的。”

宋言汐垂下眼帘,淡淡道:“我对他说了什么不感兴趣。”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奚临猜了不少可能,唯独没猜到宋言汐会是如此态度。

用冷淡两个字都不足以说明。

他难以置信问:“你真不想听?”

“不想。”

“你……”

“你什么你?”刘军医冷哼一声,那双火眼金睛的眼睛已然看出了端倪。

他双手抱胸,凉凉道:“一个见色起意,没有半点担当的伪君子,有什么好值得人在意的?”

他说着,话锋一转,“倒是你,昨天老夫问你你还一问三不知,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

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奚临赶忙道:“也不知道这孙子抽什么风,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将功劳全揽,还在徐将军面前说,此次能成功取到药全靠你。”

刘军医幽幽问:“这难道不是实话吗?”

若非这丫头带着人夜半冒雨前去接应,他们即便不死在梁国细作的手中,也会因缺粮缺水困死在山洞里。

她占首功可谓是理所应当。

奚临脱口道:“是实话不错,可那姓林的是什么人?

他不反咬一口,说他们无令擅自出城,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他顿了顿,看向刘军医继续道:“旁的事先不说,他在边城任军中主将这两年,除了身边那几个心腹,你见底下哪个将土立过寸功?”

是他们那些人太无能吗?

可墨锦川在时,无论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论功行赏时总会有人晋升。

所以哪怕他治军出了名的严苛,每年例行招兵之时,大家也是挤破了脑袋想要跟随他麾下。

因为他们知道,王爷向来一视同仁,跟着他不仅能吃饱饭,还能杀敌建功当大将军。

所以将土们追随他,拥护他,甚至视他为神明。

他回京之后,边军仍是那些人,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将,就个个成了庸才????

说出去,鬼都不信!

刘军医黑着脸道:“心胸如此狭隘之人,怎堪为将。

其无耻程度,也是老夫平生仅见。”

奚临闻言,顿时乐了。

他捂住笑疼的小腹,对上刘军医不悦的眼神,解释道:“您老刚刚的话要是让庄诗涵听见,她指定会说您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刘军医的脸登时更黑了。

不等他发作,奚临忙道:“这是庄诗涵说的,您可别冤枉错人,要骂就去回春堂骂她,我指定站在您这边。”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要这么说,可就是不讲理了啊。”

“跟你讲理,你听得懂吗?”

听到刘军医这么说,奚临更不乐意了,捋着袖子就要跟人掰扯清楚。

余光见宋言汐转身要走,他赶忙喊住她,语带试探问:“你同那姓林的,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宋言汐掀眸,眼底冰冷一片,“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

奚临一噎,讪讪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没等他再解释,宋言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