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涵正好走进院子,听到这话登时变了脸色。

她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冷冷问道:“几个意思?你们若是不欢迎我,大可直说,我走便是,没道理在这里待着平白惹人嫌。”

奚临听得狂翻白眼,刘军医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冷冷问:“你不在此处守着病患,乱跑什么?

这可是两条人命,你怎能如此不放在心上?”

闻言,庄诗涵只觉得好笑,“你这老头说话未免太不讲道理,我出手救这母子俩,完全是出于好心,我乐意。

你总不能要求我像签了卖身契一样,什么别的事情都不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母子吧?”

想到他方才的话,她眼底不由得多了讥讽,“再说了,这里不仅有奚神医,还有咱们以救死扶伤为已任的永安郡主,缺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来也没什么。”

两位军医都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林庭风那里窝了火,朝着他们撒气呢。

刘军医这暴脾气,能忍得了?

他话锋一转,问:“郡主方才见过林将军了?”

庄诗涵正在气头上,光是听见这个林字,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毫不客气道:“我见没见他,又见了谁,用得着向你们汇报吗?”

她翻了个白眼,用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

“你!”奚临听的火大,当即想同她理论理论。

刘军医拦住了他,看向庄诗涵笑呵呵道:“郡主误会了,我只是有句话,要代宋大夫转达给林将军。

你既没有见到,便算了。”

庄诗涵蹙眉,脱口问:“什么话?”

意识到自已表现的太过在意,她轻咳了一声道:“我晚些时候要回一趟将军府见徐将军,刚好可以将话转达给林将军,你同我说是一样的。”

听着她口中林将军三个字的称呼,刘军医弯了弯眉眼,果断拒绝。

他义正言辞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是答应了要转达林将军的话,自然是要亲自同他讲。”

庄诗涵脸色更难看了,“我记得刘老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刘军医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却比说了还要更气人。

这老东西,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瞎了他的狗眼。

那宋言汐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他们一个个如此护着。

要说起医术,今天要不是她坚持动手术,这会儿娘俩都可以入土为安了!

就算她宋言汐赶回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她力挽狂澜?

庄诗涵越想越气,想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不管那母子俩的死活让他们去着急,却又是在压不下心中的好奇。

这个该死的宋言汐。

她分明是故意的!

翠鸣山距此近八十里,他们带着伤兵差不多走了一天一夜,那么长的时间有什么话说不完,还非要让这老东西在中间传话。

她是生怕众人忘了,她跟林庭风才是过了明路的夫妻是吗?

这个贱人!

庄诗涵恨得咬牙,阴沉着一张脸道:“我同林庭风是什么关系,您二位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旁的李军医幽幽道:“不是你先前亲口说的,你跟林将军只是将军和军医之间上下属的关系,谁敢乱传话就拔了谁的舌头?”

闻言,庄诗涵的脸色更难看了,仔细看不难发现眼底还带着心虚。

李军医说的,正是昌军医“病故”不久的事。

她心知昌永年在军中的威望,只她的一面之词,不足以让全军上下相信,一个老好人会因为想要教训她,反而把自已气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