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冷冷道:“现在除了我,你们之中没人能救她。”

“即便是宋言汐也不行。”

“好大的口气!”

奚临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横眉问:“你是自已走,还是等我动手请你?”

庄诗涵轻咬下唇,眼底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不解,忍无可忍问:“人命关天,你非要这个时候针对我?”

这人难不成是属狗的?

就算是属狗的,也得有人给肉骨头才肯乖乖干活。

他可倒好,都没见那宋言汐给过他半点好处,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瞎舔个什么劲!

看着她身后大开的门,奚临眉心狠狠跳了跳,问:“你还知道人命关天?

妇人产子之时最是虚弱,一点冷风都见不得,亏得你还是个医者!”

“你说这个?”

庄诗涵恍然大悟,忙解释道:“孩子离开母体之前,她和咱们正常人是一样的,只有等到孩子生……”

“简直是荒谬之谈!”

见她不肯走也不肯关门,奚临冷着脸道:“得罪了。”

话音落地,他直接抬手朝着她肩膀狠狠一推。

庄诗涵没料到他真会动手,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没脚下不稳摔在院子里。

木门在她眼前被“砰”的一声关上。

隔着一扇门,她隐隐能听到产妇虚弱的呼痛声,几乎要喊不出声音来。

她分明已经没力气继续分娩。

再这么耽搁下去,不光孩子会被憋死在肚子里,就连产妇也会有生命危险。

都这么紧急了,他们不说问问她有没有办法,居然还要舍近求远等宋言汐回来?

奚临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一时抽疯也就算了,姓李的老头平日里不是谨慎的要死,这会儿不怕闹出人命了?

真是一群傻逼!

他们不怕闹出事情,她还怕人死在这里,到时话传话传着传着就成了她的锅。

不行,她绝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

庄诗涵快走两步,双手重重拍着门板,高声道:“人家女人生孩子,你们两个男大夫在里面,把我关在外头算怎么回事?”

下一瞬,奚临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想被毒哑,就闭嘴。”

“你!”庄诗涵怒极,却不敢真的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

这个神经病,他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光嘴上威胁不动真章,那是真的敢说敢做。

为了个没关系的陌生人,如此冒险不值当。

可就这么转身走了,她又实在是不甘心。

庄诗涵急得原地踱步,听着里头几乎要没了声响,心一横道:“她本来就胎位不正,现在又没有力气使力,孩子是铁定生不下来的,再这么下去不仅孩子会被憋死,她也会没命。

亏得你还自诩神医,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吗?”

虽然没得到回应,可她确定,奚临此刻一定在听。

他即便再不服,可只要还想着救人,就只能听她的。

庄诗涵伸手推了推门,没推开,压着心头怒意道:“不管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别拿人命关天的事赌气,我已经让人去准备手术用具,很快就可以为她做剖宫手术。”

“何为剖宫手术?”

“就是划开她的肚皮和皮下组织,在子宫上开个口,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再缝合。”

“此等方法,前所未闻。”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去了。”庄诗涵一脸不屑。

但话音落地,她才猛然意识到一点。

同她说话的女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庄诗涵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