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能听懂她的话,宋言汐还是摸了摸它低下的脑袋,温声安抚道:“雪龙乖,咱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手,白白给王爷惹麻烦。”
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雪龙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分明是在撒娇。
它虽然不会说话,却也是有感情的。
明白它是想让她带它去找主人,宋言汐眸色沉了沉,低喃道:“快了,再等几日,我们便去寻他。”
她的声音很轻,一时间竟不知是在安慰雪龙还是自已。
*
回春堂。
听到说今晨无药可喝,让他们回去暂且等候时,外头排成长队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等在最前的郑屠夫一脚踹在门槛上,骂骂咧咧道:“老子昨个说什么来着?那药淡的还不如他娘的洗脚水,你们一个个还说老子是没事找事!”
“之前郡主不是说城内存的药够用,这才几天?”
“我娃还烧着呢,这突然断了药,不是存心想要他的命吗?”
“狗屁的药不够用,我看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要留着给自已保命,不愿意拿出来给咱们。”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他们的命是命,咱们的贱命就不是命吗?”
贱命两个字一出,人群躁动的更厉害了。
被硬推出来安抚民心的庄诗涵本来就烦,听到有人竟然质疑他们藏药,瞬间气笑了。
一群愚民,免费给他们喝了几天药,还真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本就是该给他们的。
她一个眼神,旁边的药童立即冷喝道:“都说两句,郡主有话说!”
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看着那一双双敢怒不敢言的眼睛,庄诗涵面上关切,心中却不由冷笑。
一群拎不清的蠢货。
闹有什么用?
真把她惹烦了,别说是眼下真没药,就算林庭风把药带回来,也没他们的份。
压下心头的烦躁,庄诗涵在距离门口五步的位置停下,温声道:“大家不必惊慌,风哥已经带人出城取药,最晚今明……”
郑屠夫急不可耐地打断她的话,“算上今天林将军已经走了四天了,他上哪儿取药也该回来了啊?”
“都走四天了?林将军该不会是不想管咱们的死活,自已偷偷跑了吧?”
庄诗涵听得只想翻白眼。
她看向说话那人,声音微冷,“你出门是把脑子落在家里没带吗?
我都还在城中,风哥又怎么可能跑?”
倒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她十分了解自已挑中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他最是看重权势,机关算尽恨不得拼了命也要往上爬,绝不可能做出弃城而逃这种事。
让他抛下好不容易拼来的地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郑屠夫一听,顿时急了,脱口道:“郡主你可别犯傻啊,他能为了你不要永安郡主,就能为了保命不要你。”
“是啊,像这种负心汉的话,可不敢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要是真信他的,成了婚以后可有得哭的。”
似是觉得自已身为过来人,一妇人边控诉着自已丈夫不忠,一边进门朝着庄诗涵靠近。
就在她伸手要去拉她时,忽听庄诗涵道:“你自已没本事管不住男人,就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有意思。”
妇人顿觉尴尬,有些恼怒道:“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完全是把郡主当自已人才说的,你不乐意听就算了,干嘛说这么难听。”
“难听?”庄诗涵冷笑,眼底的不屑不加掩饰,“你连自已的丈夫都管不住,还好意思给别人传授经验。
传授什么?教大家如何在妾室进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