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寡言少语甚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子桓,宋言汐只觉心口一阵钝痛。

明明是那么好一个孩子,却小小年纪目睹了如此惨事,实在是可怜。

若他始终走不出来,便会困在其中,耽搁一辈子。

等等,刘老方才说什么遇人不淑?

这种话用在女子身上,多是指识人不清选错了情郎。

难不成,他老人家是在暗示她,锦王殿下乃负心薄幸之人?

可无论是此前听闻,亦或是这段时间自已亲身的所见所闻,她都能确定墨锦川并非是那种人。

反倒重情重义,是这世间难得的好男儿。

宋言汐紧蹙眉头,“此事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刘军医把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生气道:“老夫当时就在边上,看得真真的,子桓那孩子浑身是血都被吓坏了,还是锦王殿下当机立断,掰开他握刀的手才让孩子回了魂。

他那个生父,也忒不是个东西,就算安梁两国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可妻儿总归是无辜的。

若非子桓那孩子反应快,他爹杀了他娘以后,原本还打算杀了他然后再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