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一开口会暴露自已曾无意偷听的事实,她肯定要问问锦王殿下义正言辞说出这种话时,会不会觉得脸疼。

亏得她从前还以为,他当真是心无旁骛的正人君子。

如今看来……不过是装得好。

他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全是有意为之!

宋言汐心下有些恼,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你此前不是说,医者面前只有病患不分男女?”墨锦川好看的眉头微拧。

不等他再开口,宋言汐道:“王爷也说了,那是之前。”

她面容冰冷,“臣女毕竟是有夫之妇,而王爷尚未娶妻,日后还是避嫌的好。”

说完,她朝着墨锦川福了福身,转身快步离开。

墨锦川怔在原地,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还口口声声将避嫌挂在嘴上,难不成,是想与他划清界限?

想到这一点,墨锦川骤然沉了脸,余光瞥见门口黑影,冷声道:“滚进来。”

暗一赶紧快步进来,头低的恨不得埋进地缝里。

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已是个聋子。

墨锦川沉声问:“你觉得,她是何意?”

暗一想了想,试探问:“是不是生气了?”

“本王还没瞎。”墨锦川顿了顿,问:“你觉得她是为什么生气?”

暗一苦着一张脸抬起头,还没张嘴就听自家主子道:“待战事结束,回去便给你娶妻。”

“主子就是给属下娶俩,属下也说不好宋姑娘为何生气,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哪有那么容易……”

暗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放弃道:“主子,您还是罚我军棍吧。”

墨锦川拧眉,问:“今日可有人对她说过什么?”

他清楚宋言汐的脾性,虽有些小脾气,可在家国大义面前却不会耍性子。

是以,她绝不会是为今晚他不肯离开边城一事,心中觉得不痛快。

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这三日除了徐将军和许军医之外,院子里就连一只苍蝇都没飞进来,宋姑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主子,更是连院门都没出去过。”

暗一说着,忽然想到什么,脱口道:“肯定是奚临,他在厨房待了好一会儿,宋姑娘晚上还特意多做了一碗面给他。”

想到奚临那张讨女孩子喜欢的嘴,清俊的长相,暗一违心道:“主子不必担心,依属下拙见,宋言汐应该不会喜欢那种文弱的男子。”

墨锦川眸色沉了沉,吩咐道:“将人喊来,本王有话要问他。”

*

心中有事,宋言汐不过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想着趁着天不亮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出府。

显然,墨锦川也是这么想的。

当宋言汐拉开院门,看到一坐一立的主仆二人时,还以为是自已昨夜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她毫不犹豫将门关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拉开。

主仆二人仍在,旁边甚至还多了一个面容潦草的奚临。

看到宋言汐,奚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道:“宋姑娘,早。”

“几位早。”宋言汐笑得勉强。

墨锦川淡声问:“宋姑娘这架势是,不打算回来了?”

另外两人齐齐看向她手中的包裹。

宋言汐扯了扯唇角,刚要解释,就见面前的男人唇角微掀,笑道:“真是巧了,本王也是这么打算的。

如今情况不明,若城西那处的百姓当真是感染了时疫,病症未解之前不宜四处走动。”

“不是,你刚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