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迷迷糊糊转过身,没感受到熟悉的怀抱,轻喃了声。
韦宽易爬上床,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赵广白想发火可无处可发。
无奈敲了敲自己的腿,“孟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连着她一起满我。”
“你少在这里污蔑人,我早就想让小禾怀个孙子,是你在那里叽哩哇啦。”
孟凉给他缠上护踝和护膝,说话间头也没抬,却拿余光瞄着他的神色。
赵广白听她话中意思,不禁笑了起来。
“等明年我就带大胖孙子/女出去溜一圈,看那些老伙计羡慕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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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鹅毛细雨飘飘扬扬的落地,空气比昨天还冷了三分,叫人不想出门。
韦宽易从行李箱中翻出个淡粉的毛绒帽给赵禾戴上。
蹲下身再把大衣的拉链拉上,就算正装完毕可以出门了。
赵禾哈气连天,随便他折腾,一大清早就被他闹醒。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这么早起床。
赵禾软软倚靠在他怀里,闭起眼还想睡。
韦宽易揉了揉她的头,“等回来你再睡,好不好?”
赵禾摇了摇头。
“那你睡吧。”
韦宽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向外走去,单手揽腰,空出一只手想去开门时,被赵禾及时按了回去。
门打开一条缝又关上。
孟凉端着稀饭从厨房里出来,干好看到了这一幕。
又听到了锁扣转弯扣上的声响。
赵禾蹬了蹬腿,“放我下来。”
如果她不阻止的话,这男人真的可以让她一路睡过去。
可赵禾脸皮薄,受不住别人看来的视线。
脚一落地,心上才有了种踏实感,赵禾气不过一脚踩了过去,闹小孩脾气,“要是被爸妈看见,我脸还要不要了?”
嘴巴不高兴的嘟着,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双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抬头看他。
韦宽易大手盖了下来,一个脑瓜崩弹在她的额头。
“是谁先说话不算数的?”
赵禾捂着额头更气了,感觉自己就是韦宽易手心里的孙猴子,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那么使力,一定是红了!红了!
“我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赵禾嘴上还硬气,可眼神闪烁,没什么底气。
“是谁一直说要嫁给我,却赖床不肯起来。”
赵禾低着头,看不到脚尖,不满的嘟嘟囔囔,“现在才几点,民政局哪有那么早开门的。”
韦宽易看了眼时间,早八点半。
“我查过,八点开门,我们已经错过了半个小时。”
赵禾悄悄撇嘴, ? “我又不想争第一。”
韦宽易:“……”
是谁说不想排队的,是你海底针的女人。
民政局一早就有人在门口等,开门时已经排起了长龙,无论是离婚的还是结婚的。
等着赵禾他们到时已经九点半了。
鬼知道赵禾为什么要坐这辆五百二十路公交车。
可能是因为他的起始点是妇产医院,途中经过学校,民政局,而他的终点站是火葬场。
像极了人的一生。
他们从离医院较近的站点上车,民政局门口下车。
民政局内,赵禾把自己的户口本身份证加上一本离婚证递给工作人员。
不自觉与韦宽易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工作人员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块红布前,赵禾脱下外套,里面是件杏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