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镜子反射,男人漂亮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显然是在调侃。
谁知梁嘉树闻言,却表情平静地掏出一张黑卡,声音淡淡道:“我已经告诉过赵峰,今晚FOM所有消费都记在我账上,包括三楼。”
“你刚刚喝过的水、闻过的花、坐过的椅子、踩过的地毯.....都是我下午为你选好,空运进FOM布置的。”
“路池,你喜欢吗?”
他特地挑的路池平时偏好的东西。
水温要偏凉,花香要偏淡,地毯是柔软羊毛,餐具是瓷质镶银。
就连现在路池坐着的这个洗手台,也装上了自动恒温系统,不会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灯光下,青年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细数自己的准备,像恐怖电影里的鬼魂,有种阴森森的凉意。
路池盯着他执着的眼睛,片刻,真心实意说:“梁嘉树,你真不愧是主角。”
有够疯的。
梁嘉树嗯了声,也不问主角是什么意思,结实的手臂依旧圈着他。
可惜路池从不怕疯子,更不会被任何东西真正禁锢。
他被挡住,干脆就坐在洗手台上整理衣服,扣上扣子,漫不经心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所以快点让顾言言过来吧,我真的要出去了。”
他急着赶场子。
“......”
沉默片刻。
路池不紧不慢的动作忽然一顿。
梁嘉树的双臂在缓缓收紧。
青年低头,沉默将脸埋在路池腰间,带着薄茧的指尖按进男人浅浅的腰窝。他跪在地上,很用力很亲密地抱住他,死死纠缠,含着浓烈至极的偏执。
像纠缠一只翅膀忽闪的蝴蝶。
沉默固执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让他飞走。
镜子里,一坐一跪的身影缓缓重叠。
路池终于失去耐心,垂眸片刻,很轻地笑了下:“喜欢留记号,是吗?”
不等梁嘉树回答。
他随手打开一旁水龙头,漫不经心按下出水口,哗啦啦水流很快蓄满水池。
下一秒。
路池伸手,毫无预兆扯起梁嘉树的发根,用力往里按。水池瞬间哗啦四溅,梁嘉树被淹进冰冷刺骨的水中,强烈熟悉的窒息感倏然袭来
有人从身后掐住他喉咙,膝盖极大力地抵住他脊骨,毫不留情。
恍惚间,初见时那个自由漂亮的路池在脑海中浮现。
梁嘉树的脑子宛如被一层塑料裹住,心肺灼烧,耳朵也逐渐无法听清。
明明是濒死的时刻。
他的喉咙却开始诡异地发痒,似乎身体在疯狂提醒他:此刻喉.管里应该塞着某个湿.润的器物、耳朵里应该响起沙哑放.荡的喘息、掌心应该握着细韧冷白的腰、瞳孔应该映出一张色情伸舌的gc脸......
梁嘉树的身体在告诉他:不是路池需要梁嘉树的记号。
而是梁嘉树,在疯狂渴求被路池需要。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
身后那只手忽然大发慈悲,猛地将他扯起。新鲜空气瞬间灌入鼻腔,有人用冰凉的手掐住他的脸,漫不经心问:“清醒了吗。”
男人指尖冰凉。
梁嘉树瞳孔逐渐看清他的模样。
灯光洒落,路池的表情锋利漂亮,灰粉色碎发垂落眉间,浅褐色眼眸一旦失去笑容,就仿佛一地尖锐月光,泛出清浅细碎的冷意。
高不可攀。
......让人疯了一样想占有。
梁嘉树的瞳孔缩了一下。
路池垂眸,目光落在他充血发情的东西上,半晌,忽然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