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路池正喝着水,就听见他忽然开口,不冷不热地问:“路池,你更喜欢鸡仔男?”

路池差点被这个词呛喷水,莫名其妙:“什么鸡仔男?”

梁嘉树低头切西红柿,言简意赅:“顾言言。”

薄成人干样的、一拳就能被他打残的、瘦弱鸡仔废物男。

“......”

路池好想笑,忍了半天,特别真诚地说:“梁嘉树,我就是喜欢蹦迪而已。”

梁嘉树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没有说,当时在车库里,当顾言言说,自己挑好了生日餐厅请客时。

梁嘉树清楚看见,路池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软。

会被真诚打动的人,一定是善良的人。

可他的善良太过锋芒,绝不越过丝毫原则。即便有那么一点心软,也不影响他笑着拒绝。

心软,就只是心软而已。

即便后面再答应,也只是跟随自己心意。

梁嘉树垂眸,一言不发切好西红柿,再转过头时,发现路池已经不知何时端着水,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厨房。

漂亮男人歪头,斜斜倚靠住门框,片刻,轻笑问他:“梁嘉树,你怎么不说话了?”

......看,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温柔。

一点可怜沉默的小伎俩就能让路池漫不经心走过来,左转转、右看看,再像哥哥一样歪着头,轻笑询问:你怎么了?

这样的可靠,这样令人......心动不已。

梁嘉树盯着路池,脸上看不出表情,片刻,走过去垂眸。

他们厮混有一段时间,身体比脑子还熟。路池下意识就闭眼,端着水杯被梁嘉树吻住,两个人站在厨房,交换了一个很轻很湿的吻。

吻到最后,厨房门被关上。

路池被迫下半/身失踪地靠在灶台,双臂揽住梁嘉树后颈,被同样解/开皮带的他握在一起,很慢、很用力地缓缓摸到头。

因为还要吃饭,他们这次没有做到最后。

梁嘉树始终一言不发,漆黑双眸紧紧盯住他,掌心滚烫。路池看出他意思,轻笑地喘了下,懒洋洋靠住他肩膀,半垂着眼配合。

梁嘉树却始终不紧不慢。

拖得两个人都有点呼吸发沉。

路池眼尾殷红,轻喘挑眉:“梁嘉树,你又发什么神经?”

梁嘉树不回答,目光深深看着他,像个哑巴似的吻过来。于是路池很快笑了下,揽在他后颈的手收回,改成单手掐他喉咙。

指尖死死陷入皮肉,带来强烈濒死的窒息。

他们宛如一对怪异的爱侣,越畸形扭曲的方式越能得到快/感。至少梁嘉树瞳孔一缩,窒息中,掌心都下意识更加用力攥紧。

他简直怪到死,自己比路池先到,依旧不肯放开,两个状态不同的东西缠在一起,触感诡异得要命。

也爽.得要命。

空气随着呼吸加热,暧昧气息来回浮动。

路池到的那瞬间,梁嘉树忽然掐住他,强行喊停。在男人缓缓眯眼的目光中,他嘶哑开口:“叫我哥哥。”

他不想当路池所谓的心软那瞬间。

他想当的,是路池更罕见的、脆弱的那瞬间,第一时间想到的依靠。

因为我爱你,所以比起扮弱令你心软,我更想成为你的永恒依靠。

好不好?

四目相对。

路池何其聪明,立刻看懂他漆黑目光后的意思。他顿住,片刻,轻笑吻了吻他唇角:“嘉树哥哥。”

掌心用力。

瞬间湿热。

他们吻在一起,又黏又缠。路池被梁嘉树用一种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