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森冷的青年瞬间沉默,半晌,忽然低头,猝不及防倏地凑近路池。

唇瓣几乎相贴,路池被他用滚烫掌心掐住腰,气息交缠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不要也。”

路池:“嗯?”

“...不要也很特别。”

“路池,要最特别。”

梁嘉树盯着路池的眼睛,仿佛他不答应,下一秒就会拿出加特林扫射顾言言和梁之羽,再把他们的尸体剁碎了冷脸包饺子。

路池被这个想象逗笑,很轻地捏了捏他后颈:“梁嘉树,别得寸进尺。”

梁嘉树立刻说;“我没有。”顿了顿,认真到固执:“不管是这一周,还是刚刚,我都没有得寸进尺。”

相反,他很克制。

克制自己学做一只心甘情愿被路池钓到的鱼,忽视他的忽冷忽热,做到随叫随到。克制自己刚刚一瞬涌起的杀意,盯着那只抱着路池的碍眼的手,努力压下想砍碎了塞进那人喋喋不休的嘴里的冲动。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他简直想当场碾死不知死活的顾言言。

但路池不喜欢违法的、不好的事。梁嘉树想让他喜欢自己,所以必须忍耐。

他忍得够辛苦了。

灯光下,梁嘉树原本英俊的五官因为情绪阴沉,显出一种略微扭曲的森冷,一双眼瞳也死死盯着路池,有种不自知的偏执神经质。

路池眨了眨眼,忽然抬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