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笑起来:“你昨天刷过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柳季深说:“每天都不一样。”

“每一天的你,都是全新的你。”

“......”

路池很受不了地低头闷笑,说他好肉麻。声音透过电流钻进耳朵,给人一种亲昵错觉。柳季深站在寒风凛冽的阳台上听,越听裤子那里越充血。

很冷的夜风。

很低的气温。

很想见面的心情。

想看他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笑。

指节分明的掌心用力抓了下。

柳季深压下心中那股强烈泛起的痒,半晌,声音有些哑:“是不是快到直播的时间了?”

路池并不知道柳季深满脑子的网友奔现想法。

他嗯了声,笑吟吟回到电脑房,熟练打开了照灯,蹲在衣柜前选今天的衣服:“还有二十分钟,我先换个衣服。”

柳季深一顿:“你想穿什么?”

路池也不知道,新奇地看着新买的这一批衣服,兴致勃勃:“女仆装穿过了,捆绑也用过了......兽耳?蕾丝?体操服?”

每说一个词,柳季深的呼吸就重一分。

直到路池决定穿那件短窄紧身、长度只到大腿根的白色连体/体操/服后。

柳季深终于阴下脸来,声音沉得吓死人:“服装可以买断么。”

路池一顿,好笑:“这个也买断?”

柳季深用力攥紧手机,压住怒火和欲/火,冷冷嗯了声:“和举牌服务一样,我给你刷飞艇或者转账买断。”

他受不了屏幕后有数万人盯着路池的身体看。

这种衣服会像女仆装那样截图满天飞。微博上有无数账号对着那些图暴言,诸如“想钻进裙子里舔/他”的言论比比皆是。柳季深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更知道他们会对他的照片干什么。

柳季深嫉妒又想杀人。

更多的还有愤怒。

愤怒那些人对路池不够尊重,不够小心翼翼。

他应该被高高捧起,而非踩在脚下。如果让柳季深想象,他只会幻想对方扇自己时飘来的香气,又或被握住时的轻笑呼吸。

这个人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

不知为何,柳季深就是这么认为。

......而且他就是只想让对方穿情/趣服擦给自己看。

那咋了?

不服就去死。

路池挑眉忍笑,似乎知晓他的想法,不回答,也不挂断电话。

就那么懒洋洋地晾着柳季深。

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某种特殊材质的吊坠碰撞,又像是对方漫不经心的挑衅。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顶了顶腮,齿根发痒,觉得此刻甚至比打SPK总决赛还让人难捱。

他忍不住开口:“TDG战队起诉了十多个账号,但有些人很无聊。找不到我,会去你直播间浑水摸鱼。你穿这些容易被举报。”

柳季深这几天轮番在热搜上挂着,他自己混够了直播时长不再开播。这些黑子找不到正主,就转而过来攻击路池,三个房管都封不过来。

路池嗯了声:“昨天直播结束后,C站官方又给我配了五个房管。你放心,肯定封得过来。”

“......”

柳季深吐气,又面无表情说:“天气冷,你穿这么少容易着凉感冒。”

路池说:“没事,我开了暖气。房间热得能裸睡。”

“......”

电脑开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