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过得很好。”
江漾的命是父亲用双腿换回来的,还有那个女人的命也是。
可是在公司危难关头,父亲的双腿残疾的时候,她选择了离开。
“而且我现在也能穿芭蕾舞服,我现在在做芭蕾私教的兼职。”江漾轻声地说。
江父脸色微变,问江漾:“芭蕾私教会不会很累?”
江漾摇头,蹲下身子,躺在父亲的腿上,说:“不累的,我喜欢看那些小孩子跳舞,感觉能从里面看到当初的自己。”
看见小朋友在舞蹈室里面翩翩起舞,她就能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快乐时光。
虽然现在过不了那种生活,但是偶尔地怀念一下,也是不错的。
父亲撑住江漾的小脸,一双沧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漾,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他询问江漾:“告诉爸爸,你真的不累。”
江漾粲然一笑,眼底是畅快,没有任何的不情愿:“我不累的。”
芭蕾私教的工作很轻松,一周三天,好的时候能赚几千甚至一万,不好的时候最低也有两千。
这么轻松的工作,哪里会累呢。
累的东西,她又不是没干过。
没钱的时候,江漾去洗过盘子,一天干两三份兼职,甚至去送过外卖。
在高中考完试过后的那个暑假两三个月里,她不仅攒出了自己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还成功续费上了父亲第一笔疗养费用。
最开始的时候,父亲的一个朋友为父亲交了几年的疗养费,正好在江漾上大学那边结束。
她拼了命地挣钱,才凑齐了父亲的第一个月的疗养费。
上了大学后,她又常去外面兼职,酒吧,外卖,婚礼的伴娘,车展的模特……
这些兼职她都去过,哪里给得多,她就去哪里。
直到遇见叶徒深,她才彻底摆脱掉了辛苦的兼职工作,她也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学习。
江漾内心里是感谢叶徒深的,即使他不爱她,但是那四年,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
司徒舜说他给得不多,但是江漾觉得已经很多了。
让她喘了好长好长的一口气。
这四年里,她是轻松的。
江漾是下午走出疗养院的,她先去还了车,然后她准备去舞蹈室,给小朋友上芭蕾私教。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辆宾利停在附近。
是叶徒深的车。
他应该是来送司徒冉冉了。
江漾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直到后面传来两声滴滴声,江漾才停住脚步,看向不远的宾利。
摇下车窗,露出司徒冉冉的小脑袋,她撅着唇,不情不愿地叫江漾:“江老师,我舅舅说送你一层。”
自从上次叶徒深跟她解释以后,司徒冉冉就再也没有跟江漾打过招呼,有的时候看见她还会翻白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江漾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但后面就不觉得奇怪了,她装看不见就好,她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叶徒深让她上车,江漾顿了顿,然后慢吞吞地朝着车子靠近。
车上,叶徒深不耐烦地啧了声,又按了两下车喇叭。
江漾知道他在嫌她走得慢,于是,立马提速了,快步走到车前,打开门,坐了上去。
经过上次教训,江漾乖了不少。
叶徒深很满意。
江漾一坐上车,垂下头,冲叶徒深说了声:“麻烦二爷了。”
司徒冉冉气呼呼地坐在前面,双手抱胸,像个小大人似的:“知道麻烦,你还上来?”
叶徒深没为江漾分辨,他只是透过后视镜观察江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