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淡得很。

司徒舜假装摸着心口，“江漾，你可真让我伤心。”

“是呢，看不出来司徒先生还有心呢。”

江漾嘲弄的开口。

司徒舜指尖敲着桌子，眸光盯着江漾，“当然有心了，我的心又没被别人抛走。”

这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像是故意要戳江漾的伤心事似的。

她冷冷地看向他，“有些人长了颗心，也不见得多有用，就比如司徒先生你。”

她眼眸垂落，视线停在他的胸口，“你的心怕是黑的吧？”

司徒舜无所谓地说，“那估计是又烂又脏，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指尖探了过去，想去撩扯江漾的头发。

江漾躲避开，冷嘲道：“我还以为司徒先生自己心里没数呢。”

司徒舜的手扑了个空，只好默默放下，眼帘微垂着，低声道：“怎么可能没数？”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一个没什么用的烂人，永远活在母亲的庇护下，没有自己的主见。

这不就是混日子的烂人吗？

他的人生也没什么好的，唯一的快乐，还是色欲堆起来的。

司徒舜又扯了扯唇，“不过……”

他欲言又止，视线又重新回到江漾的脸上，“我这样的烂人，就喜欢把你这样干净的小花弄脏。”

江漾一记冷眼射了过去，“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小花，也不用你帮我弄脏。”

她早就脏了，被叶徒深刚扯上的时候她就脏了。

曾经为了应承他，她什么事儿都愿意做，丝毫没有自尊。

叶徒深也享受江漾的奉承，把她的所有一切全部踩在脚下，看她挣扎的样子，心里产生快感。

他不是个正常人，江漾一直都知道。

他极度缺爱，又自私。

难不成司徒舜也不是个正常人？

“那我就把你这朵小花洗干净。”

司徒舜抽开凳子，不紧不慢地坐在他跟前，江漾不答应跟他吃饭，他就在这里跟她耗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然后，我再把你弄脏，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江漾瞪着他，这人是听不懂话吗？

司徒舜半开玩笑地说，“你不会还惦记着叶徒深，他是不是最近又来纠缠你了？”

司徒舜的声音忽然慢了下来，“我听说，他好像要来帮你了，江漾你不会答应了吧？”

江漾紧蹙着眉，这话是谁传给他的，昨天刚发生的事，他就知道了？

“我答不答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儿耽误我休息了。”

江漾开始赶人了，她没心思再跟司徒舜聊下去了。

司徒舜还死赖着不走，他声音软了下来，“我都邀请你这么多回了，总得给我个面子吧，要不然下次我都不敢来你们律所了。”

“那就别来。”

江漾冷淡得不行，她巴不得他别来了。

谁的面子她都不想给，法律就是铁面无私的，她也是。

“啧，江漾，亏我还为了你爸爸的医院事故跑前跑后呢。”

司徒舜的话让江漾冷静了下来，她颇有几分震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爸爸的事，你不会忘了吧，我已经找到是谁拿了原本属于他的肾脏。”

司徒舜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掀了掀眼皮，搭了江漾一眼，“不过你不想知道的话，那就算了。”

“我陪你去！”

江漾改了口，“但是你要说话算话，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以后我们别再来往了。”

司徒舜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