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没有沈哥,也不会有沈哥。”
他按住江漾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眼底的目光近乎疯狂,“只有深哥,你叫我深哥。”
“乖,漾漾,你叫我深哥。”
他声音慢慢轻了下来,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他就想听江漾叫一声深哥。
只要一声,足以。
可她不肯叫,在江漾那里,没有深哥,只有沈哥。
她抿着唇,眼神坚定,就算是叶徒深想掰都掰不开。
“你不想叫吗?”
他忽然挣脱了力,身体向后退了半步,他盯着江漾,苦笑两声。
江漾垂眸,注意到他的胸口早就渗出了血。
她冷淡启声,就要去按急救铃。
总不能让他死在这。
叶徒深扯住她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江漾,叫我一声深哥吗?”
就差一句,求你了。
他就彻底卑微到骨子里面去了。
他不想那样。
“我不会叫的,算了吧。”
“怎么在你心里,我还敌不过一个死人?”
叶徒深冷声苦笑,看着江漾的那张脸,原来她没有看过自己。
她从来没有看过自己。
她都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死人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江漾,她把娃娃随手放在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打在了叶徒深的脸上。
“就算沈哥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强调。”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或者是叶徒深松了手。
江漾甩开他,出于情分,他还是帮他按了急救铃。
那天叶徒深重新缝合伤口,伤口是缝好了,可心里的痛永远留在那儿了。
那段时间他总是浑浑噩噩的。
兜兜转转这些年,他怎么就成了替身了?
此后,江漾也没来看过他。
伤口的烙印,永远刻在了胸口,再也抹不下去。
他住院的这半个月吧,楚然东跟陈塘常来看他。
可他总是不说话,一个人心里面一直憋着一股劲。
“怎么了?哥们儿,不是都见到江漾了吗?怎么还郁郁寡欢的?”
陈塘瞧着叶徒深失意的模样,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有种触景伤怀的情感。
楚然东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不觉得叶徒深哪里亏了,怎么说他也是得到了一个女人的四年。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四年?他应该知足的。
但碍于他是叶徒深,他不会发表意见。
“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叶徒深揉了揉眉心,浑身的倦意,却没有一点想休息的心思。
最近住院,他失眠严重,一闭上眼睛都是他和江漾的那些过往。
“查谁啊?”
陈塘问他。
叶徒深阖上眸子缓缓吐出三个字,“沈崇安。”
陈塘脸色变了下,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怎么?这人跟你有什么过节吗?”他问。
叶徒深忽然睁开眸子,冷笑道,“或许吧。”
他是害他成为替身的罪魁祸首。
他倒要看看这个死去的警察有什么能耐。
能让江漾受尽了委屈,也要留在自己身边,就为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