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出生那天就没了母亲,没感受过什么母爱,她天生叛逆,反骨。
她这个人明明有一堆的坏心思,偏脸上装的乖巧可人,将自己恶劣的一面完全地藏了起来。
温父冷凝着她,“收起你那些破脾气,在孩子面前多少收敛着点儿。”
随即,他变了一副脸色,走到司徒冉冉跟前,笑眯眯的一双眼,“冉冉啊,饿了吧?姥爷带你去吃东西,乖哈。”
他抱起地上气若游丝的司徒冉冉,离开了这个房间。
司徒冉冉也很怕姥爷,他那双狐狸眼睛,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底的寒意总是令人头皮发麻。
现在最可怕的人是温蕴,司徒冉冉只能抱紧姥爷的大腿,她向来有眼色。
她抱住了姥爷的脖子,泪眼汪汪地说,“姥爷,冉冉有点饿。”
她低声抽噎着。
温蕴一脸不耐烦,“赶紧让她在我面前消失,少来烦我。”
温父白她一眼,把孩子带走。
司徒冉冉很无助,她现在很想舅舅,不知道他能不能带自己远离现状?
温蕴等了好久,司徒家的人到底没有联系她,似乎真的不打算要司徒冉冉了。
她有些想发疯,可父亲把司徒冉冉带走了,她完全找不到发泄口。
她也联系了叶徒深好几次,却没有得到他任何的回应。
如果司徒舜要这个孩子的话,就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一直到开庭,司徒舜都没有见过温蕴一次。
开庭前,咖啡厅。
司徒舜神色倦懒,一袭灰黑色西装,双腿交叠,端坐在那里。
他手撑着头,微微掀起眼皮,瞥着对面翻着文件的江漾,淡淡吐声,“很紧张。”
江漾看了他一眼说,“第一次,总要紧张些。”
司徒舜打量着江漾今天的穿扮,勾了下唇,眼睛半眯着,“你是怎么做到穿这么严肃的制服,都这么好看的。”
黑色制服包裹着她玲珑地曲线,或许是胸口处瘦了些,不大合身你,撑的有些满,但显得更加诱惑。
这个制服是温舒意专门给她顶置的,说穿着好看,温蕴看着能气死。
江漾觉得别扭,但也没办法。
温舒意把别的制服都送干洗店了,一时半会找不到。
江漾白了他一眼,“司徒先生还真有闲心啊。”
司徒舜浅勾着唇,声音带着两分玩味,和试探:“都要离婚了,当然开心,我要恢复单身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我不喜欢聊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江漾语气平淡,“我只希望这次官司结束后,你拿到司徒冉冉的抚养权后,司徒先生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那是自然。”
顺带着他还挤兑了一下叶徒深,“我又不是那位。”
他又不是叶徒深,不会赖账的。
想到叶徒深,他忽然记起,他今天好像也要来。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江漾,就是不知道他们撞见,会不会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事?
今天应该是一场好戏。
温蕴和他离婚了,那以后她的事就和司徒家不相关了。
她能找的人,就只有叶徒深。
叶徒深心里面装着的人变成了江漾,甚至连她的犯罪证据,都会拱手让人。
他估计也不会管温蕴的事了。
叶徒深还挺绝情,爱的时候,命都给你,不爱你了,也就一分心思都不肯花了。
他很好奇,他对江漾的爱有多少分,会不会豁出一条命啊?如果只是跪一跪,就能表决他对江漾的爱,那真的挺廉价的。
他抿了口咖啡,淡淡撩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