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问江漾,“叶徒深去找你了?”
“嗯。”
司徒舜颇有几分兴味地放下了酒杯,难怪刚才走得那么急,原来是去见江漾了。
“他就这么把东西给你了?没说别的什么。”
他想应该说的是两个人的私事,但是他就是很八卦地想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么,能让他那么急切地离开,是想到什么对江漾做过的那些恶劣的事吗?
想忏悔,想赎罪,所以把东西给了江漾吗?
究竟是多大的罪过,能让他这个好舅舅,连司徒冉冉都不管不问了。
“说了些别的。”
江漾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温度。
“说了什么?”司徒舜十分好奇。
江漾没有心思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伤心往事,她语气默然,“跟案件无关的事。”
司徒舜切了声,“江律师,这就没意思了哈。”
江漾,“本来也没什么意思。”
她跟叶徒深之间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江漾正要挂断电话,忽然想到在外面跪着的叶徒深。
她并不想管他的死活,可如果他冻死在小区门口,挺让人晦气的。
叶徒深是个神经病,肯定跪在那里不肯走。
他自以为那就是赎罪了,可谁稀罕。
“怎么不挂电话,是想要我现在去找你吗?”
司徒舜极其自恋地问,如果是这样,他很愿意。
跟美女律师彻夜长谈,在发生些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是,叶徒深在我小区外面,你叫个人把他带走。”江漾的语气很公式化。
司徒舜纳闷,声音里还有几分不屑,“他自己不会走吗?还要人接。”
以叶徒深为首的那几个货,就是少爷脾气多。
“他一时半会不会走,他……”江漾顿了声,“在外面跪着呢。”
随即挂断电话。
司徒舜注视着手里断线的手机,怔了有两分钟,在外面跪着呢?
虽然不是没听过这货下跪,但那都是他刚来叶家的时候的事了。
为了女人,他可干不出这么卑微的事来。
起码对他曾经最爱的“温蕴”,他就没这么做过。
给江漾下跪,倒也是一件稀罕事。
他打了电话给陈塘,楚然东那货穿裤子还要浪费时间。
叶徒深被陈塘接走,看着窗户外面飘扬下来的雪花,心里面冷得渗人。
他说,“今天真冷了。”
他说的并不是天气,而是江漾的态度。
“冷啊,你还跪着,膝盖疼不?有知觉吗?”
陈塘有点担心地问他。
叶徒深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现在浑身上下全都没知觉了。
陈塘骂了句,说,“你该不是把脑子冻傻了吧?”
叶徒深不耐地掀起眼皮,“滚。”
陈塘这才没发作,能骂人就证明没傻。
……
开庭前,司徒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温蕴心里面顿时有些慌张了。
司徒舜为什么不来要司徒冉冉的抚养权。
她可是司徒家的孩子,司徒家的孩子是绝对不会流落在外的,这是司徒舜母亲亲口说过的话,怎么能不要孩子了呢?
司徒冉冉最近待在温家,过得十分小心。
最近妈妈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会在背着人地方,打骂她,说她是没人要的小贱种。
她有点怕她了。
虽然,她以前也打过自己,但不会这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