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徒深那么高傲的一人,怎么可能为了挽回一个女人下跪?
面前的这一幕,直接给他一个猛冲,大脑险些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二爷?”
他抽了抽唇角,小声试探地唤着他。
叶徒深没有反应,垂着眸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在忏悔,忏悔过往,忏悔曾经对江漾的一切。
可忏悔,除了心口痛以外,无事于补。
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
“这地上凉,起来吧。”
陈塘瞧着他这样,心口也有些酸涩,堂堂北城二爷都为了爱情折了腰,下跪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那他为爱当男小三的事,算个屁啊。
要不是怕叶徒深生气,他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回去给他们好好看看。
这样每次聚会,他就不是唯一的谈资了。
有二爷陪着他,他怕谁?
但到底是想想,他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他轻弯下身子,要去扶起叶徒深。
可他偏偏是个犟种,就要跪在那里。
“滚。”
他低沉的一声吼,唇边都抖出了颤音。
“二爷,咱回去吧,叶家人要是看见你这样,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没办法,陈塘只好搬出了叶家。
叶徒深哼笑,“随他们笑去。”
反正丢的也是他们叶家的脸,他又不怕。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
他就是想让江漾别丢下他,就是想让她回头看看他。
倘若,他跪在这里一整夜,江漾会不会心软。
叶徒深在心里面幻想着。
幻想着她能对自己脸色柔和一点儿。
她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他受不了。
陈塘看着他情种的模样,一筹莫展,这货就是个犟种,决定好了的事,就算是前路是死也要坚持下去。
不得已,他只好提出了那位。
叶徒深的母亲。
“你是打算跪在这里给江漾赎罪吗?你死了,叶家就是最大的获益者,你还怎么给你母亲报仇,找出当年欺侮你母亲的真凶?说不成,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都会进到叶梁的口袋里,就连江漾也会成为叶梁的女人。”
陈塘胡言乱语着,越说越离谱。
但越是离谱,叶徒深的表情就越发松动。
他终究是没有继续跪下去,他抬起手,让陈塘扶自己起来。
可陈塘继续喋喋不休着。??l
说江漾以后和叶梁多么恩爱,多么和谐,说他尸骨寒凉,江漾永远想不起这么一个人。
叶徒深:“……”
他拧紧了眉心,声音阴戾,“闭嘴,扶我。”
陈塘见有效果,继续说下去,“这就对了吗,咱辛苦了这么多年搞下来的基业,培养的女人,不能便宜了外人是不是?”
“我说了,闭嘴。”聒噪死了。
叶徒深的语气烦躁。
陈塘弯下身,叶徒深的腿使不上力气,都冻麻了。
陈塘啧了声,真的能做到叶徒深这般的,没几个。
就连他也不曾这么做过。
男人说爱,除了嘴,身体,就是物质了。
他们不会为一个女人去豁出去什么,就连以一张面子都撕不下来。
站在他们这个高度的人,更爱自己。
叶徒深今天明显是想把命都豁出去,北城零下十几度的天,还下着雪,他跪了两三个小时,都不曾想过起来。
爱情是在他们的眼里是最廉价地东西,谁豁出去,谁是傻逼,叶徒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