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北方的天短,才5点外面,就已经一片漆黑了。
江漾启声:“天色晚了,我该回去了。”
司徒舜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饭还没吃呢,这么着急就走了。”
江漾收回目光,看向他,从他的眼睛里她揣测出了些别的意思,“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确实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司徒舜挑唇,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件事非她不可。
“什么?”
江漾疑惑,她似乎没什么事能帮上他的。
“你一月份不是可以转正了吗?”
司徒舜十分关注江漾的那些信息,连她什么时候转正都知道。
“对,差不多。”江漾点头。
“那你有没有兴趣接一下我的离婚案。”
司徒舜向她发出真挚的邀请。
闻言,江漾锁紧了眉,她更觉得司徒舜是拿她开玩笑。
她一个刚拿到证的新人,怎么能接他的案子。
“我只是希望你的第一次可以是我的。”
司徒舜望着江漾,唇边挂着柔和的笑,眼底是有爱意流动,瞧着怪让人别扭的。
江漾皱了皱眉,重复了那三个字,“第一次?”
“对啊,想当你的第一个委托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江漾半眯着眸,堆起微笑,“没有意见。”
“可是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是我,你刚才说的那些,不足以证明。”
如果真像司徒舜说的那样,那他期盼已久的离婚官司,是不是显得有些儿戏了?
“当然不光是,还有一个原因,我想要司徒冉冉的抚养权,我相信你能帮我争取到。”
司徒舜看着江漾,满眼都是对她的信任。
江漾也盯了他好半天,大概琢磨出他是什么意思了。
上次听小悠说,温蕴回温家了。
那说明司徒舜也见不到司徒冉冉了,本来他就缺席了司徒冉冉的童年生活,温家的条件也不差。
所以司徒舜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微乎其微。
他得先见到司徒冉冉才能想办法,而司徒冉冉除了温蕴以外,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叶徒深了。
现在叶徒深正对她思念着,司徒舜说不动叶徒深,但能通过她利用叶徒深,见到司徒冉冉。
江漾想清楚以后,冷哼了一声,“司徒先生的算盘打得很响亮。”
司徒舜勾勾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也没有了。”
“你想通过我利用叶徒深见到司徒冉冉,对吗?”
江漾无比确信他就是这个意图。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我还没等说呢,你就猜出来了。”司徒舜越看江漾越顺眼,怎么会有女人长得又漂亮又聪明。
他觉得这样的女人适合做他的妻子。
只是他的,别人的不行。
江漾看着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瞬间没有了想聊下去的想法。
“那还是算了吧,你这案子我接不起,我不会再跟叶徒深有任何交集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江漾起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司徒舜不紧不慢地抬起眸子,朝着江漾的方向看了过去,“别这么果断,我还没说给你的好处呢。”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钱了。”
她爸爸已经去世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钱而没有底线的人。
司徒舜点头,“我知道,不是钱,是信息。”
“什么信息。”江漾表情略微有些松动,又重新做了回去。
她有预感,司徒舜的消息跟她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