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挥开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料定叶徒深不会拿她怎么样?
要不然,凭着男人的性子,早就把她绑回去了,何必忍到现在。
“行吧。”
温舒意决定相信江漾一次。
下次还是不带她来了,叶徒深最近来会所的次数太频繁了,次次都能撞见他。
就在两人要路过叶徒深的时候,传来一道苦笑声,“江漾,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了?”
温舒意都有些怔愣了,突然觉得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江漾面前居然有几分卑微。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本该如此。
江漾没心情搭理一个醉鬼,踩着步子继续往前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的去向。
江漾的腰被叶徒深按住,他反身将她抵在走廊的墙壁上。
一阵凉意从背后传了过来,江漾不耐地拧起眉,“撒手。”
警告的声音,带着戾气。
她什么时候也有这么重的戾气了,叶徒深的手搭在江漾的脸上,似乎她还是他记忆里那个乖巧的女人,从来没变过。
“漾漾,深哥错了,回来吧。”
他垂下了头颅,放低了姿态。
只想让她回来,他不想失去她了。
江漾是第二个爱他置深的人,她离开了,自己又没人爱了。
温舒意在一边惊愣住,想上前阻拦,可又怕情绪激动,叶徒深伤到江漾,一时间愁眉莫展。
江漾掀起眸,态度冷淡,“你是温蕴的深哥,不是我的。”
叶徒深闻言,情绪更加低落了,他压在江漾的脖颈处,说着醉言醉语,“是你的,你叫过我深哥的,从此以后,只做你一个人的深哥,好不好。”
别在丢下我了,江漾。
你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好。
或许是留了一些意识,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现在是他能放的最低得姿态了。
江漾不会在生他气了吧。
叶徒深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就跟曾经的江漾一样,可每件事都是那么地不尽人意。
她求过他的,他对她永远视而不见。
她自己都能做的事,还要他做什么呢?
江漾压低眸子,感受着叶徒深的气息,回想着他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学着他以前的语气讥嘲出声,“叶徒深,你配吗?”
他们之间,不再是他说的算了。
一句你配吗?
叶徒深扬起头,那些记忆,闪过他的脑海,过往种种,他伤害过她的种种,那些绝情的话,响在他的耳边。
“江漾,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替身,就要摆好自己的位置。”
“江漾,你比不过她。”
“江漾,你觉得你配吗?”
叶徒深的手再一次无力垂下,眼眶忽然红了,泛起一片湿意。
他数不清他说过多少贬低她的话了,也记不得自己无形中,或是故意伤害了她多少次。
是他把爱他的那个人给逼走了。
是他逼走了江漾。
叶徒深仰着头,笑出声了,隐约间,他脸上有泪光闪过。
江漾看着面前的人,眼底一片默然,心里再也浮不起一丝的波澜了。
如果沈哥的死跟他有关系,那她跟他之间,就只有恨了。
他的见死不救,他绝情地让她把孩子打掉,他过往对她的那些欺辱。
这些她也都记得。
但从叶徒深的角度,这些确实是她自找的。
她没法找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