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收了声，想到沈崇安，肩膀忍不住的发抖。

这风，吹的可真凉。

“可我明明听着就是……”温舒意以为江漾不想承认，她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不是深哥，是沈哥。”

江漾轻声落嗓，叫沈哥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沈哥？”温舒意惊诧了一瞬，难怪她会听错，原来是沈。

江漾敛着眸，记忆流转，极轻的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警官吗？”

温舒意的眼睛一亮，她差点忘了，江漾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记得，怎么？你要把她介绍给我吗？”

“介绍不了。”江漾眼帘垂低，喃喃低语，“沈哥，死了……”

温舒意一脚踩住刹车，车子紧急向前滑了一截，没有越线。

“他……他……”温舒意他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重新组织语言，问江漾：“是做任务牺牲的吗？”

江漾摇了摇头，很可笑，沈崇安的死并不是因公殉职。

“不是。”

江漾摇了摇头，“他是被人谋害的。”

温舒意听完这句话，后背都僵直了，“被人……”

跟她姐姐一样吗？

温舒意：“那害他的人找到了吗？”

江漾：“没有。”

车内再次归于静寂，温舒意感觉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能意识到，这个沈哥应该是江漾很重要的人。

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失神成那个样子。

“有怀疑的对象吗？”

温舒意试探地问道。

“有一个。”江漾眼帘垂得更低了，她不想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只觉得很讽刺，要是叶徒深是真凶的话，她陪这个害死沈哥的人睡了四年。

她都有点难以接受了。

“谁？”温舒意继续追问。

这时，路灯忽然变成了绿灯。

“先开车吧。”江漾说。

温舒意只好继续往前开，但她又心焦得很，她总觉得江漾怀疑的那个人，她可能认识。

“你……”但她又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江漾舒了口气，没再噎着，藏着，“是叶徒深。”

听完这三个字，温舒意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叶徒深害死了江漾很重要的人。

江漾还在叶徒深身边呆了四年，这是在收集证据吗？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

车内的气息压低了些，沉吟半晌，江漾才开口，“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温舒意觉得今天简直就在接收消息炸弹一样，这也太劲爆了。

但看江漾失落的样子，也让人感到悲伤。

“你是怎么知道的？”温舒意声音渐渐变小了，她觉得这是江漾的伤心事，她不好提起，但又好奇的不行，所以，她的声音弱弱的。

“因为叶梁的那颗心脏是沈崇安的，叶徒深今天打了他，刚好是他心脏的位置，所以，沈哥会疼。”

她将车窗开大，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消散，她想短暂地逃避。

……

医院里，叶梁伤得并不重。

他晕过去并不是因为叶徒深打中了他的心脏，而是因为他本身就很虚。

叶梁最近吃得很少，再加上忧思过度，低血糖才晕过去的。

倒是叶徒深，伤得很重，到现在都没醒。

楚然东问医生，“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上次被江漾砸一次，这里又被砸了？

砸了两次，他都怕叶徒深被砸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