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她用视线描绘着他的眉眼，出了声，就不像了。

“深哥，你这张脸长得真好看。”

和他真像。

叶徒深眼神复杂，江漾什么意思，她喜欢的是他这张脸？

“你说哪个女人，没有过看脸的时候。”

她声音里含着媚态，轻盈极了。

她眼底的情绪，也流露出对他这张脸的眷恋。

“我啊，爱上了你这张脸。”

她贴近叶徒深的耳朵，热气淡淡喷吐，弄得人心慌。

她指尖从他的鼻骨向下滑去，一直延伸到他心脏处，微微停顿。

她又启声，“可是，你这颗心太脏了，我不喜欢。”

长得再像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一副空皮囊罢了。

除了沈崇安的脸以外，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出别的特质来。

他杀了沈哥，那他就是她的仇人。

或早或晚，她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叶徒深鼻息轻嗤了一声，望着江漾，扯着唇，云淡风轻地说，“脏不脏，你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自认为没做过什么有愧于心的事，唯一做错的，就是江漾父亲死前，他没有伸出援手。

江漾盯着他的胸口，眼底闪过浓浓的恨。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的心剖出来，让他也尝尝心脏被摘除的滋味。

叶徒深察觉出江漾的不对劲，浑不在意地问她，“怎么？你爸也得得心脏病？”

她跟了他四年，他对她从来不闻不问。

她爸得的是什么病他都不知道，却能在司徒冉冉感冒的时候，照顾得无微不至。

同样都是亲人，温蕴的亲人，他会当成自己的亲人。

自己的亲人，他连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江漾随口敷衍，“对，心脏病。”

她也不想告诉他了。

叶徒深落在江漾的身上眸光颤了颤，她眼底的寒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层霜，好像划不开了。

“所以呢，叶徒深，你能松开我了嘛，还是说，你想囚我？”

江漾抬起他的下巴，气息发烫，动作惑人，可眼底尽是冷情。

叶徒深按住江漾的手，发狠地咬住她的唇。

咖啡馆的人很少，这会儿就他们两个客人。

风铃摇晃着，淅沥的脆响声像是迷碎的乐调，可在最后一下，却变了调。

江漾死命抵抗，却挡不住他的力气。

他吻够了，才撒开。

他抵着江漾的头说，“江漾，我给你机会，回到我身边，我的脸你可以随便看，我的钱，你随便花，包括我的心……”

他声音暗哑，凑近，想再亲亲她，却被江漾闪躲开，落了空。

“都可以给你。”

江漾苦声笑道，“你的脸，不值得我去看，你的钱，我也享不到那个福分，至于你的心……”

她目光垂落，定在他的胸口，“不值一提的。”

他手忽然紧了紧，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江漾腰间一痛，她却不以为意，唇角还强撑出一抹笑来。

她说，“叶徒深，我今天也给你上一课。”

她托住他的脸，气息乱得一塌糊涂。

不是情迷，是恨。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声音一点点落下，叶徒深按在江漾腰间的手，渐渐松了。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你那么缺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