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哥。”

她的声音都是哽咽，嘶哑的。

司徒舜微垂着眼帘，神色也跟着紧了一下。

“说。”

温蕴见这招有用，继续对他哭诉，“那些都不是我，你也知道现在的AI换脸技术，有多么逼真，你不能因为一个视频轻易给我定罪。”

“嗯，那确实。”

司徒舜继续看她表演，看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辩解。

他虽然应承，却没有额外的动作。

温蕴的眼里溢出了更多眼泪，“舜哥，冉冉一个人在家，害怕的，你也不想让她没有妈妈陪地，对吧？”

司徒舜抬起手，眸光微颤，于心不忍地望向温蕴。

指腹贴在她的脸上，力道向下划去，轻拭掉她的眼泪，“蕴蕴，你别哭了。”

温蕴瞧着司徒舜紧皱着眉心的样子，心中猛然舒了一口气，他这是心疼自己。

她就说，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能把自己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舜哥，我们以后好好的，我听话，你别出去找女人了，就当是为了冉冉，好不好？”

伴随着温蕴声音落下，司徒舜眼里那点情绪，尽数撤回，荡然无存。

“你误会了，温蕴。”

司徒舜挑起唇角，“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哭得有点早，离完婚，你再哭也不迟。”

温蕴仰头望着司徒舜，小时候待她很好的哥哥，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舜缓缓抬起手，将她帮耳边的碎发揽到耳后，露出她一张素净的小脸。

这似乎是他能给她的最后一点儿柔情，因为小时候的情意。

这么多年了，她这张脸，变了许多，憔悴了不少。

司徒舜的手轻轻碾在温蕴的下巴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叶徒深，不会无限纵容着你，至于冉冉，你放心好了，有的是人，想当她妈妈。”

司徒舜的手抽了回来，“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亏待了她，我会为她精心挑选一个无论是品行，还是三观上都正确的人，她离开了你，只会变得更好。”

这些年，司徒舜深知自己对司徒冉冉的亏欠。

他想过对她好一点，可是温蕴在，永远都会是父女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抗拒和司徒冉冉的接触，他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

“司徒舜，你不许给冉冉找新的母亲，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一天都没亲近过她，凭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

温蕴并不在乎司徒冉冉的，在她扭曲的世界观里面，所有人，都不过是她攀上顶峰的踏脚石。

她嫁给司徒舜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权力，她想成为，司徒舜母亲那样的人。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的以后铺路罢了。

可是从江漾那次算计开始，好像一切都开始倾斜了，所有事情的轨迹都超出了她的预知。

叶徒深是，司徒舜也是如此。

“你的孩子，你配吗？跟了你，你又能教她什么呢？教她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他重重哼了一声，“温蕴，别恶心人了，我劝你体面一点，离婚吧，别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会给你留些脸面的。”

“司徒舜，你不……”

司徒舜冷了脸，不想再听她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他看向门边站着两个人，不耐烦到，“愣着干嘛，送夫人那去。”

以防温蕴出什么幺蛾子，司徒舜决定看着她上车，然后自己在开车回去。

他不想跟温蕴坐一辆车，他膈应。

走到电梯边，正好停在了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