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撒开手的那一刻,江漾就不会是他的了。
“舅舅,不怕的话?”
叶梁顿了一下,带着挑衅开口,“为什么不敢赌?”
叶徒深压低视线,黑熠熠的眸光里,含着别的莫名情绪,让人揣摩不透。
空气凝滞了半晌。
叶徒深压低的声音徐徐传来,“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
他不需要赌,江漾也不会让他赌。
他坚信江漾深爱着自己。
闹脾气的女人,给个台阶下就好了。
“舅舅,你未免过度自信了些。”叶梁的嗓音里发出一丝轻嘲来。
“不然。”
叶徒深哼出一声,他到底是没对叶梁做什么。
若是再打下去,他真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江漾在哪。
他要去找她。
很想见她。
七个月的思念,此刻,在他心里,发了疯的似的滋长着。
他给陈塘打了个电话,“查查江漾最近住在哪。”
“你不是去接她吗,人家没跟你走啊?”
陈塘有些纳闷,他以为他们两个人早在一块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面啊。
叶徒深沉默了一声,没有回应。
陈塘反应过来,试探地问,“出了什么意外?”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查。”
叶徒深脸色深了几分,语气不耐着。
陈塘轻哼了声,“关心一下都不行,还是不是兄弟。”
叶徒深挂了电话,并不想跟他过多地寒暄。
他阖上眸子,身子靠在后面的车座上,浑身疲惫。
“有没有安神的音乐。”
他问沈律师。
沈律师点头回应,“好的。”
渐渐地,让人困倦的音乐声传了过来,叶徒深却没有半点儿睡意,他很少听歌睡觉,但是又讨厌寂寥的夜。
那是他小时候留下来的毛病,一到了深夜,他就会惊醒,随即缩在角落里,梦中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在他的脑海里。
母亲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一步步地走向自己。
对于幼小的他来说,很恐怖。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睡觉这种事会抗拒。
是后来,见惯了大场面,那点儿阴影才消散下去的,但是他依旧有着很严重的入眠障碍。
是遇到了江漾那一年,才开始好转。
这女人除了身子软以外,按摩的技术也相当好,像是刻意学过似的。
她的按摩,让他的睡眠状态好转了不少。
不过,在江漾离开以后,他的睡眠状态差劲得很,就算是吃药都解决不了。
越想她,叶徒深的思绪就越发的清醒。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前面的人说,“关了吧。”
沈律师顺从地关掉了,这音乐听得他也有些困,影响开车状态。
“沈程阳。”叶徒深忽然出声。
沈律师抬起眸光,落在后视镜上,注视着叶徒深,“您说。”
叶徒深聊赖地抬起眸子,声线微沉:“你跟江漾共事过,你觉得她怎么样?”
沈律师紧了一下眉心,他都快忘了江漾这号人了,不过确实是有些印象,毕竟是叶徒深后来重新塞进来的人,是要比平常人多注意些。
“江律师,工作很不错,做事也很细心,以后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律师。”
“不错吗?”叶徒深自言自语地说,“确实不错。”
他也觉得不错,腰软,腿长,身材好,长得也好看,那张脸很耐看啊,越看越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