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在乎她心里装的是谁,因为他这样的人,得不得的到都没关系,陪着她也好。
所以他循规蹈矩,和温蕴之间,从未有过逾矩。
可她的很多次的行为,让他心里的纯洁美好,一次次的被打破,他想替她圆都圆不上。
至于江漾,她真的太乖了,乖得没边。
无论怎么试探,欺负,她都不会反抗,软骨头一个,这样的她乏味至极,却也让人难以割舍掉。
江漾说过,她深爱自己。
她是第一个对他说那种话的人,他并不相信会有那么纯粹的爱。
哪怕在他一次次地抛弃,丢下,侮辱,她都没有离开自己,依旧是,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反抗都不会。
他也就信了,江漾是真的爱他。
可是这次,她竟然离开了。
还是砸了他的头跑了。
叶徒深扯了下唇角,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楚然东很好奇叶徒深的选择,经历这么一遭,他到底有没有看透自己的心?
“无聊。”
叶徒深淡淡睨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楚然东哼笑了声,手里的摆件随手扔给了身边的美人。
他身体前倾,胳膊撑着膝盖,十指交缠,弯着唇角,兴味打量着叶徒深。
他说,“那这样,我换种方式问你。”
叶徒深幽深的眸子轻撩起,一只手聊赖着敲着膝盖,“问。”
“你现在是不是爱上江漾了?”
楚然东不兜圈子,问得简单直接,差点没给喝酒的陈塘呛着。
叶徒深敲击膝盖的手也顿了一下。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爱不爱,还是只想得到。
可是思来想去,他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叶徒深重呼出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他垂下眸子,瞳孔微缩着,扯了扯唇,心里并不好受,心口有一处,撕裂着。
一想到江漾的离开,他就疼得不行。
她不是说爱的吗,怎么就不爱了。
他拿过一瓶开封的烈酒,猛灌了一口,笑得醉醺醺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痴缠,“她们这群女人啊,都他么是骗子。”
第一个伤她最深的人,是他母亲。
那个说爱他的人,选择最离谱的方式离开了他。
他说过了,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母亲陪着自己就好,可是她还是选择那样极端的方法,抛弃了自己。
现在江漾也抛弃他了。
他又是一个人了。
他又成了那个没人爱的,被抛下的。
楚然东呼出一口气,“阿深,一个执念已经够痛苦了,再给自己找麻烦,没必要的,放了她吧。”
“放了她?你让我放了她……”他闭上眼睛,仰着头,淡声冷笑着,语气复杂。
忽然,一声碎裂的声音炸满整个包厢。
叶徒深砸了手上的酒瓶。
声音清脆,爆裂。
吓得包间里所有女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二爷这般失控的样子,她们可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连着陈塘都有点儿吓到了,爆了句粗口,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叶徒深在外的形象,向来温撤,虽然不好惹,但情绪多半是稳定的,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失控的。
他瞠目欲裂,眼睛红着,极近愤怒的声音也在爆裂的酒瓶后响了起来,再压不住往日的那般深沉。
“是她先招惹我的,我特么凭什么放过她!”
他几乎是吼出声的。
陈塘紧了紧眉梢怨怪地看了楚然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