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江漾淡淡的说,她的这句不客气,并不是在回复叶梁。
雨下得很大,就要赶上那天了,却没有那天下着透彻。
等到回到市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叶梁还想邀请江漾出去吃饭,被她拒绝了。
“明天要工作,下次再说吧。”
叶梁抓住了江漾的手,“那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江漾打开车门的动作怔了一下,声音微微沉顿,“嗯”了声,“当然算。”
只要他能把自己放在心上,放在首位,他能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在一起又何妨呢?
叶梁的手慢慢松开,“晚安,早点休息。”
他又忘了一件事,要江漾的联系方式。
等车子开走了,叶梁才回过神。
可江漾已经不在小区外面了。
……
今夜,叶徒深的公寓格外热闹。
温蕴带着司徒冉冉,坐在客厅上,一大一小哭个没完。
叶徒深皱着眉,对眼前的这一幕格外不耐烦。
“哭够了没?”
他冷下声音,整个人的身上都漫着一股冷意,让小冉冉抖了抖肩膀,往温蕴的怀里看过去,低低地唤了声,“妈妈,舅舅,吓人。”
叶徒深淡淡撩回视线,江漾离开以后,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公司的事儿他没再管过,温蕴的事,他也没再理过。
他就躺在江漾曾经住过的房间,抱着她的衣服,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个月。
无论哪一天他都无比期待江漾的消息,可是没人找到他。
距离江漾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一定会回北城考试的。
他发了疯似地想见她。
今天,温蕴和司徒冉冉的造访,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没了江漾这根安定剂,他处于暴躁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深哥,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吗,你不是说要全心全意地保护我吗?我现在受了委屈,不可以找你哭吗?”
温蕴紧紧地抱着司徒冉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
叶徒深紧着眉心,碍于多年认识的情面,他忍着温蕴,不想跟她争辩什么?
可他越是忍着,温蕴说得越起劲儿。
“我听说你,全北城的找江漾,她都不在北城了,你还在找她,深哥,江漾肯定是不要你了,她没有看上去那么爱你的。”
“深哥,你醒……”
叶徒深闭上眼睛,长呼出一口气,食指指着玄关处,“出去。”
他望着天花板,眼眶都憋红了。
温蕴习惯了叶徒深的无底线的纵容,那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这般不可容忍的样子。
她不信,她又哭上了,“深哥,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难道我现在说一句江漾都不行了吗?”
作,是温蕴惯用的伎俩,她百试不爽,无论是在司徒家,还是在叶徒深面前。
只要她稍微哭一哭,那个弱势的人肯定是她。
叶徒深忍耐着,无视温蕴的所有声音,他早被她作得烦了。
“我最后说一遍,出去,孩子在,别闹我。”
温蕴没有被叶徒深这样对待过,但她也不会挑战叶徒深的底线,准备好了一大段的说辞,在这一刻全都用不上了。
她可怜兮兮地抱起司徒冉冉,“跟舅舅说再见。”
司徒冉冉抱着温蕴的脖子,害怕地跟叶徒深摆了摆手,“舅舅,再见。”
面前的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像她舅舅,胡子也不刮,整个人邋里邋遢,死气沉沉的,她都有点儿害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