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意看着江漾,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即使她化了妆,依旧能看出她的疲态。
“你没去试试叶徒深吗?”
温舒意问江漾,怎么说,她也是跟了叶徒深四年的女人,不会那么绝情吧。
江漾扯着唇,无奈叹息,“不光是叶徒深,叶梁,司徒舜,我都去借了,他们没人愿意帮我。”
温舒意敛起眸,视线微微下沉。
她清楚江漾那种无力感,她不就是,除了她,没有人愿意为姐姐的死伸张。
甚至姐姐的名字在温家都成了禁忌。
“他们也没错,就像是叶徒深说的那样,那是我爸,又不是他们的爸,凭什么呢。”
江漾苦笑一声,心里泛起酸涩的痛。
叶徒深总是知道怎么戳她的痛处,说过的话总是让人刻骨铭心。
温舒意垂着头,轻嗤一声,“能说出这种话拒绝你的帮助,他真够不是人的。”
江漾笑了笑,她都不在乎了,叶徒深比这过分的话多了很,挨个去较这个真,没有必要的。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温舒意眉心紧了紧,江漾不要钱,她可以从别的方式弥补她。
她这个人不喜欢亏欠别人的。
江漾:“准备在这里待几天,回景市实习,等考试的时候再回来。”
“医院那边你不准备追责吗?”要是她是江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江漾也不像是那种会一味受委屈的人,除了在叶徒深面前。
当初江漾、给了她不少的教训,让她吃了不少亏,也是从那时候起,温舒意起了跟她合作的心思。
“已经起诉了,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案件查起来很费时,而且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但我耗得起。”
江漾微微垂眼,视线尤为坚定。
温舒意看着她微微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我尽量做。”
江漾望着她,她确实有一件事想求她帮忙。
她有一样东西还在叶徒深那里没有拿回来。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去了。
那个令人窒息的公寓。
江漾抿了抿唇,声音恳切:“你能不能帮我从叶徒深那里取一个娃娃。”
“娃娃?”温舒意挑着眉梢,“什么娃娃。”
“一个警察的娃娃。”
江漾声音微轻,“那个娃娃很重要,如果你帮我拿回来,就当是还我人情了。”
“那个警察送你的。”
温舒意立马就联想到了江漾给自己讲的故事。
“娃娃,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温舒意有些纳闷地问,她觉得江漾跟那个警察的关系不清白。
“不是,没有定情,毕业礼物。”
江漾搅弄着已经凉下去的咖啡,假装着不在意。
准确的来说,她还没来得及等到沈崇安的回应,一辆车就把他带走了。
她连爱意都未曾说出口,哪来的定情。
“行,我给你取,但是叶徒深你知道,我未必能拿得到。”
叶徒深对她没有江漾看上去的那么好,对于物质,叶徒深对她一向大方,别的东西,却格外吝啬。
“辛苦你跑一趟了,我们微信联系。”
江漾抿了下咖啡,已经不热了,她没加糖,喝起来格外苦涩。
“嗯。”温舒意微微张开胳膊,试探地问:“能抱一下再走吗,你真的很像我姐姐。”
温舒意小时候经常生病,她父母都很粗心,只有姐姐会耐心地哄着她,她遇到了什么困难,温舒然都会想办法帮她。
第一次,她在江漾身上体会到了那种感觉,有人挂念的感觉,即使温舒意知道,江漾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