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她就给医院打电话,问最近可以预约手术吗,可那边的医生支支吾吾的,似乎在逃避。
第209章 断
电话那边的医生似乎在遮掩什么一样,声音里隐约带着愧疚。
“什么意思?是我爸的手术不能做了吗?”
医生叹息一声,也觉得为难,“你也知道移植手术这事,是不等人的,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剩下这些日子,多陪陪他吧。”
江漾愣怔了几秒,似乎有些听不懂医生的话,她为了不耽误手术的进展,很快筹到了钱。
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能治了吗?
“不是有肾源了吗,为什么我父亲的手术不能按期进行?”
江漾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但她尽力吐字清晰。
“肾源是找到了,但是被另外的病人……”那边的声音欲言又止,有些话不能说得那么明晰,这位病人找了后台,抢走了江漾父亲的肾源。
“你们晚了一步。”医生有些惋惜,若是早些,估计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们晚了一步?”江漾眼泪溢出眼眶,声音哽咽,反问道:“我们怎么就晚了一步?”
医生也只是照着上面的吩咐办事,一时间解释不清楚。
江漾,“我们是按照规定时间来,是你们不遵守规定,挪用了我父亲好不容易等来的肾源,不是吗?”
医生被问得哑口,但也只能强撑着说,“我也是按照规定办事。”
江漾嗤笑了声,“按照规定办事,规定……”
她脱力地放下手机,她知道,不是医生的问题,是医院的问题,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随便为难别人。
江漾按灭了电话,身子轻的差点跌出去。
“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都筹到钱了,为什么,为什么?”
她身体贴着墙慢慢下滑,缩成了一小团,坐在地面上,声音绝望无力。
她不明白,明明她做了这么多,父亲却还要离开自己。
江漾将头埋进了臂弯,再也忍不住,呜咽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扯的嗓音,呐喊,挣扎,却毫无用处。
她哭了好久,才撑着身体起来,父亲还在医院里等着她,她要去看他,陪他度过最后的这段时间。
她擦开眼泪,那天她化了妆,遮挡了自己脸上的疲惫,不能让父亲看出来,父亲会伤心的。
江漾拖拽着昨天整理好的行李箱,去了医院。
离开公寓时,江漾没带钥匙,她不会回来了。
江漾前脚刚上车,叶徒深就从外面回来了,昨夜宿醉,直接在会所睡下了,早上起来头疼得很。
他想喝江漾做的醒酒汤了,可回了公寓,江漾却不在。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不是跟她说了吗,出门要报备,人去了哪了。
他拨通江漾的电话,可那面没接通。
江漾望着叶徒深打过来的电话,面无表情地挂断,然后拉黑。
叶徒深没有再打过去,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不会给第二次。
他认定江漾会回来,他等她回来,好好教育。
他扔了手机,直接去了江漾的房间,江漾的东西不多,里面大多数的摆放物还在,所以他没察觉到江漾的离开。
他头很疼,只有闻着江漾的气息才能入睡,她人不在,那就在她的床上睡。
江漾到了医院,自从父亲年后从景市回来,江漾就把父亲调回了医院,随时观察情况。
医生说过,她父亲的病情最近很严重,随时都有可能……
她要快点见到父亲。
父亲现在已经转移到重症室了,身体上插着不少的管子。
江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