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从警局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坐上公交车,手机响了,是叶徒深。
她刚接通,那边就传来男人的质问声,“去哪了?”
江漾看了看外面的风景,抽回视线,“出去走走,家里很闷。”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着。
“快点回来。”
叶徒深似乎在紧盯着江漾最近的动态,上次若不是他的疏忽,不会让她把局面搅合成那样。
司徒舜是个伪君子,万一他爽约了,那天江漾就遭殃了。
他现在想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她在,他才能安心些。
江漾看着手机被挂断的电话,回去干嘛呢,继续忍受他的磋磨吗。
江漾将手机熄灭,头歪向一边。
她想逃离,想放松一下,想什么都不去管。
可现实告诉她不可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选择一而再的妥协。
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滋味,真不好受。
回了公寓,她又要对叶徒深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不能反抗,不能叫停。
“以后出去跟我报备,八点以后不能出门。”
这是叶徒深给她立的新规矩。
江漾笑容跌进他的眼帘,软糯的嗓音隐约沾了些讽刺的味道,“二爷,是打算把我当成金丝雀圈养起来吗?”
她没叫他深哥,玩笑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叶徒深眉梢拧了拧,阴鸷的眸顿在她笑得娇俏的小脸上,“如果你想,我乐意让你得偿所愿。”
江漾挪开视线,逃避话题,“我去给深哥放水,深哥泡澡放松一下。”
那天晚上,叶徒深对她来了点兴致,邀请她一起泡澡。
氤氲的热气上头,江漾的视线也被蒸汽熏得模糊,她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的眼泪,只觉得疲惫。
那天她很累,睡到了中午才醒,叶徒深早就不在房间了。
她一个人也能轻松许多。
警察那边暂时没有回音,但是温舒意的父母却找上了她。
跟她通话的是温舒意的母亲,“同学,我能问你我们家舒意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江漾如实说是年前,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温舒意的手机现在应该在温蕴的手上。
江漾给温舒意的母亲提了个醒,“我记得,她当时跟我说,她在她表姐家。”
“好,太谢谢你了。”
那边急急的挂断电话。
听得出来,温舒意的母亲还是挺着急,毕竟就剩下这一个孩子。
但愿温舒意能顺利逃脱,她能给的提示都给了。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等温舒意被救出,父亲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
但她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温舒意身上,期间,她还联系了叶梁,手机列表里的人,就他手头上能阔绰些了,但愿不愿意借,得另说。
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也不介意献出什么,男人涂得无非就是那些,情爱罢了。
叶徒深是,叶梁也不例外。
可她发出去第一条消息后,并没有等来叶梁的回复,她隔了一天再发消息,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话没说出口,叶梁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漾颓唐地坐在一边,现在停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去当司徒舜得三,要么去会所卖了自己。
都不是什么好出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会去走那一步。
但只要稍微等等,温舒意出来,她父亲的病,就还有得救。
可她似乎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隔天下午医院打来了电话,说是肾源已经找到了,她父亲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