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的眉眼很柔,像化开的水,江漾却不然,娇娇气气的一张脸,看上去很柔,实则刚硬。
她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
叶徒深勾着唇淡笑一声,“你跟她长得也不是很像。”
江漾些微怔愣,听着叶徒深说着奇怪的话,她有些不解的开口,“哪里不像。”
哪里都不怎么像了。
叶徒深在心里轻轻地回应,可面色却沉了下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江漾,我累了,去放水。”
江漾心里咒怨,表面上却乖巧地柔顺,只是动作却慢吞吞的,似乎并不着急。
叶徒深也不急,等着她下了床,跟在她身后,回了房间。
女人身上环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清幽,却不常见。
他闻过很多女人的香气,有浓艳的烈香,也有清洌的淡香,可江漾都不是,她的香,若有似无,只有凑得很近才能闻到,明明没多香,却总是让人魂牵梦绕,有种想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江漾在走进叶徒深房间前,被叶徒深伸手从后面抱住,他揽着她的腰身,让江漾贴着自己的胸膛,嗅着她颈边的香。
“江漾,你怎么老是勾我。”
他的声音有些失控,几乎是气音,顿在江漾的耳边。
江漾的眼神很空洞,对于叶徒深突如其来的拥抱,她心底没有一丝的波动。
她身子微微向后靠,片转过头,手搭在叶徒深的脸上,轻轻抚摸,“深哥。”
气息交缠,让人着迷。
“不是要洗澡吗?”
她的唇慢慢像他靠近,却不碰触,欲拒还迎,暧昧拉扯。
她眼底有情,却无光,只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等会儿。”
叶徒深的声音很哑,他眷恋着江漾身上的香气,她只是离开了几天的,可他却觉得,江漾离开了好久。
江漾的手依旧搭在叶徒深的脸上,她字字柔缓:“原来在深哥眼里,我跟温小姐也没那么像。”
叶徒深闻言,挑了挑眉,江漾似乎还有话要说。
他静静地靠着她,手紧紧按着江漾的腰,等着她说下一句。
江漾:“我若是不像她了,还能留在深哥旁边吗?”
她别开目光,声音也微弱了许多,尤为不舍,卑微到了极点,倒真像爱惨了他一般。
她的话让叶徒深就要沉浸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身子僵了下,他玩-弄江漾,起初,是因为她像温蕴,所以她才能入了他眼。
可现在,他觉得她没那么像温蕴,但他好像更离不开她了。
事情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着。
江漾的话让他手腕地力道怔松,她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从叶徒深怀里挣脱,“深哥,你不是累了吗,我去给你放水。”
怀中的人逃了,叶徒深心里旷了一下,那股子沉顿感也越来越重……
那夜,叶徒深依旧拥着她,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件事。
江漾却清楚,叶徒深或许不爱自己,但也没那么爱温蕴了。
白月光而已,滤镜碎得太多了,还能撑得起来吗?
叶徒深是个执拗的疯子,把温蕴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也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离间的了的。
等她挑拨成功,父亲的手术费,她也能筹齐了。
她觉得这段时间有必要跟温舒意联系一下。
她意识渐渐涣散,沉入梦境中。
次日一早,她睡得昏沉,起晚了,叶徒深早就不在公寓了。
她轻松地伸着懒腰,试图缓解昨夜的疲乏,身边睡着他,总归是累人的。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