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你父亲的钱,我不会给你出的。”
这次江漾的脸上没露出半点失落的情绪,而是微笑着点头,用无关紧要的语气说,“我知道的,当时是我一时糊涂,我的事跟深哥的没有关系的,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江漾自责地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态度,她将小脸轻轻地靠过去,蹭着叶徒深打在浴缸上的手臂。
他感觉到江漾的戳碰,掌心下意识地摊开,江漾的脸贴在了上面,让叶徒深撑着她的小脸,声音乖乖巧巧地说,“深哥,别冷着我了,你不在,我难受。”
下一秒,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溢出,惨惨戚戚的小模样,尤为地让人怜惜。
叶徒深被她的顺从取悦到了。
这女人还真是爱他,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不介意为其承担她父亲的手术费用。
那点儿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却也不想轻易地给江漾。
可等他想给的时候,江漾已经不需要了。
一切都太晚了。
晚上,叶徒深把江漾软软的身子揽进怀里,她还真是身娇体软的,上面绕着淡淡的清香,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摆弄着江漾的头发,卷起,又松开。
“律师考证什么时候?”
倏尔,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江漾慢慢睁开眼睛,遇上他漆黑的眸,她缩了缩眸,微微垂下头,柔着嗓音回应,“九月份。”
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她的事情来。
“一定要去吗?”叶徒深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倦懒。
江漾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她考试。
“当然要去。”江漾故作不知,很轻地笑了声。
叶徒深唇边的抿开,幽深的眸子里透不出光,直直盯着江漾,一股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江漾不舒服地别开脸。
他说:“如果,我不想让你考呢。”
他挑起她的下巴,被迫让她仰望着自己。
“深哥,什么意思?”江漾甜甜一笑,抬起的眼睛亮晶晶,眼尾是弯翘的。
“没什么意思,单纯的问问你。”
叶徒深未曾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他只是觉得,江漾考了律师,等她有能力了,会义无反顾地离开自己。
他暂时不想撒手。
江漾软脾气得回,“当然要考了,别的我都可以顺深哥的心意,这件事不行,我父亲的病等着钱治,后续康复也是一大笔费用,我不考证,就永远接不了案子,深哥,总是要让我父亲和我有个活下去的机会才是。”
江漾说完,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继续说,“而且,我当上律师后,我或许也能够得上深哥,这样,我也能心安些。”
“你觉得你配?”
他轻蔑的眼神盯着江漾,“最多不过是一个替身,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叶徒深一句话就把江漾变得一文不值,江漾愕然了两分,只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他这么肮脏的人,又有什么脸说她呢?
他才是那个最不堪的人。
江漾垂下眼,隐藏住自己大半的情绪,声音怯懦,带着微哑的哭腔。
“我当然知道,可我想着,只要能稍微靠近你,我就能心安些,我也不想图深哥什么,就是想在你身边呆得久一点。”
她缓缓抬眼,一双饱含深情的眸子盯着叶徒深,“深哥,我对你真是既清醒,又沉沦,明知不可为,我也偏要……”
她欲言又止,那句话,她没说出口,也不打算说出口。
一是越界,二是她不会去做。
她对叶徒深以前或许沉沦过,因为他这张和沈崇安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