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淡淡掀起眼皮,视线落在安律师的脸上,语气平静:“安律师可以找你带的实习生帮忙,我是许姐的人,手上还有许多工作,暂时没时间帮你弄,我可以把模板发给你。”
安律师被下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周边的人听见了些,都有人轻轻唏嘘了两声,可算是有人治她了。
安律师不光八卦,而且还喜欢为难实习生,江漾是第一个敢正面刚她的人。
其实顺便弄个申请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是江漾不喜欢,这一点儿小事,你帮她做了,后续人家又不领你的情,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了。
晚上,江漾回了公寓,叶徒深不在,她得了个清闲。
她不过问叶徒深的私事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两人其实没有什么必要的交集。
明天休息,如果叶徒深今晚不回来的话,江漾也能睡个好觉。
晚上十点,她刚学完习,手机就发出了震动的声音。
是叶徒深打来的电话。
江漾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紧着眉头,接通,那边传来重金属的音乐声,她立马就猜到了叶徒深在哪。
不是酒吧,就是会所。
她放软了声线,尽可能不让他看出异样,依旧深情,“二爷,你怎么不回来了。”
耳边传来软调,盖住了嘈杂的音乐,让他的心里安定了那么几秒。
“出来。”
他薄凉的声音吐出简短的两个字。
“去哪?”江漾挑了挑眉,大半夜的,她并不想折腾。
没有人回应她,熄灭的手机屏亮了,叶徒深早就挂了电话。
他发过来一个地址,会所的。
江漾捏紧了手机屏,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豁出去试试,不去能怎么样?不听话又能怎么样?
可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冲动且幼稚。
她有牵绊,豁不出去的。
她没法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切,他按住了她的命门,她但凡不听他的话,父亲就会像上次那样流落街头。
最终,她穿上了衣服,清淡的颜色,没有一点儿的粉。
江漾叫了辆车,前往了叶徒深给她发过来的地址。
会所内。
“昨夜宿醉,咱们二爷这么快恢复元气了?”陈塘今儿个也恢复了些,又开始左拥右抱了。
倒是楚然东,搂着的还是昨天那个。
娇气的女人,确实耐玩儿,不怪叶徒深喜欢,他也喜欢,楚然东时不时的就给女人灌下一杯酒,喝得她小脸染上两抹驼红。
“那个叫又又的呢。”他眸光倦怠地掀了掀,语调懒散。
叶徒深的指尖摆弄着手里的酒,轻轻摇晃着,他盯了这杯酒好久,迟迟不肯入口。
“你不是觉得她扫兴来着?”陈塘捻灭了手里烟蒂的火星,漫不经心地开口。
“叫来。”叶徒深兴味地挑了挑唇。
楚然东招呼着人,让人把池又又带过来。
他撇向叶徒深那双压低的眸,里面闪着漆沉的光。
楚然东好信儿的问:“两个情人都叫过来?二爷想玩什么?”
叶徒深食指磨研着杯壁,冷冷的启唇:“少管。”
池又又来的快,几分钟就到了,经过上次叶徒深的变脸,她有点儿怵这个男人。
但她今天是带着家里人的任务来的。
他们听说池又又攀上了个权贵,池又又的哥哥最近出了点事儿,由于家暴以故意伤害被起诉了。
除非当事人同意和解,否则她哥就要进去。
她哥是池家人的命根子,而她作为妹妹,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管。
叶徒深就成了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