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身都冷,连质问的声音都是薄凉的。
江漾垂下眼睫,“去看了我父亲。”
“跟你爸出去喝酒了?”叶徒深勾起唇角,眼底带着讥嘲。
他闻到了江漾周身沾染了些酒气,对于常年出入酒场的叶徒深来说,这种味道不难分辨。
“没。”江漾温吞着声音解释道:“我等公交车的时候,遇见了个醉汉,他想非礼我,我反抗了,他报警了,我们在警察局交涉了很长时间。”
伴随着她说完这番话,空气短暂地凝滞两秒。
叶徒深修长的手指,轻谩在她的肌肤上,挑起她的下巴向上,眼底是深海暗渊,深深地吸住江漾,让她无可抵抗,拒绝。
他垂低眸,眼睛半眯起,审视起江漾小脸上的表情。
“编瞎话,很有意思?”
他语调上扬,含着十足的讽刺意味。
他并不信江漾的说辞。
江漾直直迎上他的眸光,不卑不亢,“我没有说谎。”
“你反抗?”他讥嘲出声,“他没碰你?”
“没碰,我……”江漾的声音发出一半儿,就被叶徒深推倒在沙发上。
她的身体重重地往后跌去,还好后面是沙发,碰上也没有多疼。
“哼。”叶徒深冷笑一声,“不是碰下就倒吗?你告诉我你怎么反抗?嗯?”
“我反抗了,深哥不信的话,可以去派出所。”江漾字字清晰,这么说的话,他要是还不相信,她也没办法了。
“江漾,你这样的,早被-了。”他卑劣的声音砸进江漾的耳朵里,带着碎响的声音,砸得稀碎。
江漾勾了勾唇,兀自一笑。
那一刻,她格外的清醒。
他不是沈崇安,也做不了沈崇安的替身。
沈崇安不像他这么卑劣。
他很好,是夜晚的月光,永远明亮,却永远存在于过去。
她抬起手,试图去碰触那张和他相似的脸,却被叶徒深躲开了,眼底带着浓浓的嫌恶。
江漾的眼底含着碎光,泪水从眼尾滑落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说:“深哥,我没骗你。”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他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没有。”
他唇角压着恶劣的笑,伸出手,十分粗鲁地扯开江漾的里衬,雪白的肌肤坦然在光下,光洁无瑕,哪里有半点被人碰过的痕迹。
“说啊,他碰你哪儿?”
他几乎是暴怒地吼出来了,不再温和,一双眼气得发红,手心紧紧着扯着她的衣服。
江漾对上叶徒深那张暴戾的脸,没有哭,唇角掀起,笑出了声。
这次她没有哭,没有求饶。
而是笑出了声,不是很大,听上去带着淡淡的失落。
她觉得这四年真的好可笑,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啊。
他不是沈哥,他不是。
笑着笑着,她哭出了声,悲戚的声音像只低鸣的小鹿,让人心疼,窒息。
看着她又笑又哭,叶徒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扯了一下,往下坠着,堵挺慌。
这次慌得人不是江漾,成了他。
看着她哭个不停,叶徒深在想,是不是他真的误会了她?
她没骗自己?真的去了警局?
可是怎么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呢,她那么娇弱的一个人,一碰就倒了,哪里来的力气反抗呢?
叶徒深不信,江漾就是骗她的。
他欺压下来,唇几乎是碾在江漾的唇上,声音带着一股狠劲儿:“江漾,你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心软。”
“我最讨厌的就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