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摄格外顺利,不过这是一个王奕博不想跟人沟通的日子,在现场除非必要,一句话没有。他现在一心只想赶紧回去,整天都心中倍感焦灼,生怕接到什么电话。

所以拍摄结束,谢过工作人员,他就一刻不停的赶往机场。

这期间跟箫湛通过一次电话,视频过一次,状态听上去、看起来,都比昨天要好。王奕博这才勉强放心。

漫长的几小时飞机上,王奕博几乎全程望着逐渐黑下去的窗外。看着陆地上的人、房屋、车子、机场,在飞机起飞之后都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看不见,飞机穿越了云层,飞在上空。

不由得想到,对于两个人来讲,彼此的存在是伟大、必不可少、至关重要的。可对于整个城市国家乃至全世界来讲,又是那么的微乎其微。甚至说,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消失。

但没人会在意,除非地球毁灭,否则就算全部生物都消失不见,他依然会自转,依然会绕着太阳。

箫湛,对他王奕博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存在。

这一刻,他格外的害怕会失去箫湛。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推开病房门见到箫湛的那一刻,才消失。

真的人,真的箫湛就在面前,能摸到能抓到,不再是镜头前晃晃悠悠,想去抱抱却只能用语言来安慰、也不是听筒那边传来虚弱无力却要硬撑着无事的箫湛。

那一刻毫无顾忌地冲到了病床前,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紧紧的搂住他。

“王奕博,这么多人呢。”

“我不管,我不管。”王奕博带着哭腔。

“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乖,这么多人看着呢,回家再抱抱。”箫湛在他后背轻拍着。

“不。”

“我这还打针呢,一会滚针了。”

听罢王奕博这才惊慌着离开,去看他的手,擦了把眼里的泪水,抽搭下鼻子,“没滚,好着呢。”

箫湛看方然他们已经默默的退了出去,还真是识趣,“你怎么不休息的连夜赶过来啊。”

“我担心死了,觉都睡不踏实。”王奕博一直抓着他的手,“医生说什么时候好了吗?现在怎么样还疼不疼,痒不痒,以后把酒精过敏的证明开出来,谁让你喝酒就给他看!”

“好,就听你的。”

“湛哥~”王奕博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说,我下午才上飞机呢。”

“我跟你说,你就不去拍摄了?”

“对啊。”

“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我担心你,这要是真出什么大事了,你叫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呢吗,别担心了啊。”

“你都瘦了。”王奕博心疼道。“是不是没怎么吃饭,眼眶都凹下去了。”

箫湛笑笑,“这才一天不见,晚上吃饭了吗?我这还有点粥,你要不要喝点,估计凉了。”然后伸手要去拿一边柜子上放的粥。

“你别动,我来拿。”王奕博赶紧制止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走过去把粥拿到手里,几乎没动过,他一定是没怎么吃饭。

“胃病要养,医生是说你只能吃流食吗?”

箫湛点头。其实是要禁食两天,只能靠营养液活着。

“可你这都没怎么动啊,要再吃点吗?”

箫湛摇头,“不想吃。”

“湛哥,以后你可要听我的。不能再参加什么饭局了,然后让方然每天都把你的病历本带着,免的到时候说不清。不想给你看病的就不要灌酒!”

“嗯。”总觉得自己捡到个活宝,看他这般担心自己,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