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林时鸣醒来的时候付肆已经走了，没有早安吻，没有拥抱，没有那句耳边的低吟说他去上班了，房子里安静的可怕，连钟表的秒针转动声都能听见。

林时鸣捂着自己的心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窒息和暴怒感了。

他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两个人的合照相框摔碎了，砸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放在枕头下的考研书也被林时鸣扔了一地。

林时鸣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从里面发现了一把钥匙，一把他早就踢到了床下的，解开他的钥匙。

他盯着那把钥匙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踏着一地的碎玻璃往外面走了几步，客厅的饭桌上放了早饭，好像还有一个纸条。

可是林时鸣不想解开自己的束缚，他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渗血的自己的脚，头也不回地继续躺在了床上。

叔叔阿姨到底和付肆说了什么呢？

付肆觉得我不爱他吗？

林时鸣看着天花板，想着。

我爱他吗？

爱吧，我是爱的，肯定爱。

只是我的爱不是付肆想要的爱。

我的爱有习惯，有抓住稻草的利用，有并不是非他不可的无谓，有贪欲，有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