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硬朗的骨骼,她豁然抬头,入目所及,是一张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眉骨清俊,眼窝深邃,高鼻薄唇,轮廓线条清晰利落,组合成一张极为惊艳的脸,是陆徽时。

他竟然提前回来了。

看清他人时,沈今懿呼吸窒住,顷刻间,胸腔里仿佛有一万只蝴蝶同时振翅,在她心里和耳边呼啦啦地吵闹,声势浩大,宛若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沈今懿安静地窝在陆徽时怀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

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这个星期看来都没休息好。

不知道是她的目光太直白,还是他对别人的注视太敏感,没过多久,他就缓缓睁开眼。

沈今懿担心他揪着自已这一个星期睡在他房间的事做文章,决定先发制人。

她往男人怀里钻:“陈妈偏心,你的床为什么比我的软。”

温软的嗓音拖着,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撒娇更多。

陆徽时将醒未醒,顺势揽过她的腰,声线是晨起的时候特有的慵懒低磁,隐隐约约带了点笑,“我什么都没说。”

沈今懿耳根热了,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她不甚高明地转移话题:“事情都顺利吗?”

陆徽时:“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