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经轻车熟路了,她有固定的男伴,但从不把人带回家,沈今懿没有顾虑,直接冲到她卧室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堆礼品,沈今懿一一指着:“这个是外公给你的巧克力。”
“这个是我这次带回来的野生菌干,陈妈给你炸成小菜了,用来配粥啊面啊什么的很香的,可以保存一个月。”
“这个是芸姨寄过来的膏药,说是换了个大夫给你配的,你用用看。”
翟清欢慢慢回魂,心里被暖意充盈着,抱着沈今懿亲了一大口,给外公和芸姨发信息道谢。
她十岁那年,母亲生二胎难产,一尸两命。第二年,后妈就怀着弟弟进了家门。
家里的公司,她有十五个点的股份,是她母亲临终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叫来律师立遗嘱留给她的,委托基金会代持管理。
父亲和后妈对她好过一段时间,但她不愿意将股份交出来,那份好就消失了,手段频出。
沈临川对外收她做了干女儿,才勉强帮她保住了手里的东西。
成年后,她果断将股份卖给了公司第二大股东套现走人,让她爸狠狠栽了跟头,父女情断。
从此,她再也没有回过港城。
这些年,她全部的不幸,被沈今懿和她的家人补偿着。
沈今懿一边写膏药的用量,一边碎碎念着:“肩周炎都是坐姿问题引起的,你平常要注意,别坐得歪七扭八的,你看我,我就没有这个毛病。”
翟清欢动了动胳膊,哀叹道:“陈年陋习,不好改。”
下半年排单多,她连着了加了一个月班,骨头缝里都写着老板大傻逼。
“走走走,去做个sPA,办了卡之后我还没去过,姐姐请客。”
沈今懿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go。”
两人在会所消磨了大半日,回程时经过沈今懿在京市常去的那家茶社,翟清欢停了车。
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灯笼高挂轩窗,沈今懿盯着中央水池里游弋的锦鲤,胳膊突然被翟清欢碰了碰。
“一一,你看,那人是不是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