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痕迹,衣物遮蔽下,还有很多。
肌肤上仿佛还留存着男人啃咬的力度,她闭了闭眼,提起领口,把肩带的位置上调试图盖住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印记。
轻滑的布料不经意蹭过红肿的尖,一晚上过去,口腔温热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呼吸一瞬间急促凌乱,她咬着唇,极力忽视那里传来的异样,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
狗男人!
他还咬她!
“是属狗的吗?”她暗骂道。
洗净脸,面巾拭去脸上的水,沈今懿抬头,看到镜中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陆徽时站在她身后,他起床有一会儿了,头发打理过,发丝侧分后抓,发胶定型,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一派衣冠楚楚的正经矜然。
视线在镜中相撞,沈今懿刚降温的脸又红了红。
他昨晚就是顶着这张淡漠冷肃的脸做那些羞耻的事的。
斯文败类,她想。
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唇,烫到一样,又飞快移开,垂下眼,又看到他的手。
沈今懿的脸更烫了。
不生气的话是她自已说的,火也是她自已点的,现在要算账都找不到理由。
她浑身不自在,生硬地问:“你要走了?”
陆徽时要去新加坡出差,去那边实地考察一家初创互联网公司,车已经在楼下备好。
“嗯。”
陆徽时应了声,视线从她黑发间微红的耳尖移开,上前半步,从她身后将人圈抱在怀里。
男人低下头,在沈今懿白润的肩头落下一个吻。
西装的凉意渗进皮肤,沈今懿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也像有羽毛拂过,轻飘飘的痒。
她转过身,陆徽时把一条靛青色暗纹领带交到她手里,“帮我系领带。”
“我不会呀。”
蝴蝶结都不会打的人怎么会系领带,沈今懿说完,没有错过陆徽时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她恼怒道:“你是不是又在嘲笑我手笨?”
“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陆徽时捏了捏她的脸:“又给我扣黑锅?”
沈今懿哼了声,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我不会,你自已来。”
陆徽时牵起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我教你。”
“不要,我才不想学。”
陆徽时的强势带着成熟男人的性感,沈今懿心里小鹿乱撞,嘴上不情愿,动作半推半就,抬高手臂,陆徽时低头配合,她将领带从他颈后绕过。
她拉着领带两端,像是把他套牢的猎人,高大的男人甘愿被她掌控。
沈今懿从中得了一点趣味,“然后呢?”
镜面映出两人亲密的姿态,陆徽时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垂下眼,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施粉黛的脸素白干净,肌肤吹弹可破,睫如鸦羽,鼻梁秀挺,从他的角度,能轻易看到她身上,他昨晚留下的那些旖旎的痕迹。
昨晚上她醉着,性子软得不行,他没收住,做得过分了些,本以为今天要好好哄一哄才能哄好,没想到她会愿意乖乖帮他打领带。
乖得像,养熟的猫。
他声线低下去几分,“宽边压住窄边,向左后绕出,拉紧……”
在陆徽时口述加亲自指点的教导下,沈今懿磕磕绊绊,成功打出一个还过得去的温莎结。
推高将结扣收束,上方是男人棱角凸起的喉结,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沈今懿别过眼,后知后觉喉咙有点干涩。
她松开手,自我夸赞了一番,“我还蛮有天份的嘛,果然,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我系得真好,真想把你送去全国巡展。”
猫尾巴翘起来了,陆徽时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