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时没说什么,走向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后,直接将她压进床铺间亲了下去。
沈今懿困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沐浴后的香气还未散去,像一颗玫瑰馅的糯米糍,轻轻一咬就尝到内里浓郁的甜味。
陆徽时将她里里外外尝够了,去厨房喝了调理的药。
洗完澡回来,沈今懿睡得还不深,自发往他怀里滚。
“早知道就把羔羔带过来陪我了。”
睡意朦胧,她小声和陆徽时说话,无意识在他怀里轻蹭。
她已经习惯了抱着他或者羔羔才能睡好了,在熟悉的怀抱里,她终于安然睡去。
陆徽时注视着她恬然的睡颜,轻笑了下,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猫猫。
他带了。
*
一连几日,陆徽时早出晚归。
沈今懿和大学同学约着玩了几天,行程第六天,陆徽时的工作节奏终于慢下来,准点下班回到公寓。
打开门,沈今懿没有外出,正在沙发上接听电话。
他把专门给她带回来的奶油可颂放进冰箱里。
出来时,这通电话结束,他走向她,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沈今懿悠悠道:“外公的。”
陆徽时脚步微微一顿。
“你居然骗人!”沈今懿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外公现在还在瑞土,明明要明天才回伦敦。”
这人春秋笔法把她骗过来,难怪不让她发信息呢。
陆徽时波澜不惊道:“是吗?那是我记错了。”
才怪,沈今懿心想。
他对数字的敏感度精准到小数点后很多位,她不止一次听到他在会上挑出数据上的细微差异,怎么可能记错一个简单的时间。
分明就是故意的。
谁能想到堂堂陆总,竟然会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说出去谁信啊。
翌日,沈今懿一个人待不住,先回了外公家,陆徽时这天提前下班,在傍晚时到达老人家所住的富人区。
花圃里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戴着遮阳斗笠的佣人正在浇水,陆徽时认出那是熟面孔。
遭受长达数十年家庭暴力后勇敢起诉离婚的农妇,照顾沈今懿多年、替她站上摄影最高领奖台发言的阿姨。
她回国后,把人安排到外公这里,帮忙侍弄他的花草。
阿姨开门迎他进来,他常来外公这里,频率甚至高过陆憬然,并不需要带领,叫阿姨忙自已的事情,不需要招待他。
走上台阶,夕阳笼罩着这栋白色的建筑,柔黄朦胧的光影里,入目的一切宛若置身油画的稠浓,世界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让他想到五年前,一如此刻的那个黄昏。
那一日,他的行程临时变动,空出来的时间竟然找不到消磨,他叫人开到这里。
走上台阶,绕过几根罗马柱,转角是上二楼的楼梯。
他那时不知道,几分钟后憬然会到这里,而沈今懿正埋伏在转角处。
他送沈今懿的珠宝,来自于同一品牌:flechazo。
订购的每一款,他都买断,保证她拥有的独一无二。在和品牌主设计师聊天时,听到他说起这个品牌名字的寓意。
flechazo,西班牙语,意为一种突如其来的爱慕之情或是一见钟情的感觉。这种感觉通常迅猛而强烈,常常在不经意间产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并难以抗拒。
他没什么艺术细胞,理解不了这份渲染得弘大深刻的浪漫,反应平平。
设计师并不计较他作为理性主义者的傲慢,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笑言: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