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了……奴……”

她话音未落,王崇便匆匆奔走,石嬷嬷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她只晓得夫人一天一夜不归,说是染病挪到庄子上,可昨儿晚上睡前夫人好好的,还因国公爷晚归让丫鬟探了好些回。

王崇从衣笼里面翻出她之前送来的衣裳,他的衣服基本都是那人亲手做的,那人的针线活他再清楚不过。

王崇仔细看过衣襟和上头刺绣不免失望,没有丁点相似之处,刚摔到一旁瞥了眼目光微怔,忙拿起来瞧了又瞧。

常人做的直裰都是背后中缝直通到底,两侧不开衩。然而他幼时顽劣常爱折腾她那几棵桂花树,那人也不拘着他玩,特意将直裰两侧开衩至膝部,后来这习惯竟没改掉。

王崇手直发抖,愣愣看着这分衩的直裰,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力道不轻脸颊顿时肿了大片,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又低头抱住衣服哭了。

旁人都觉得他得了天大的造化,承了爵又得官家青眼,其实哪里知道他所盼着的不过是那人。

那人还在时他心思龌龊,甚至想过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锁在后宅里。等那人离世,他想就是看到她吃着酒喊他崇哥儿,念叨着要抱孙子也是好的,只不过连这都成了奢望。

王崇双眸通红站起身就要出门,临出了院子又让周兴取来壶酒才走。周兴看国公爷步履如飞,跟在他身后不敢耽搁,让门房备下马车往曲院街去。

到了宅子,他扶着王崇下车才发现国公爷一身的酒味,难不成刚才那壶酒让他喝了,但看国公爷脚步轻盈,眼眸清明的模样又不像是吃过酒。

0049 我母亲是秦氏

婆子和守在门外的侍女见他来,往边上退了退。

王崇默不作声瞥眼众人,几人看出他的意思忙如鸟兽散,他自己却枯站在门外半晌都没动静,许久男人整理幞头,扯平身上襕衣,不想竟在外间榻上坐了下来。

陆希娘毫无睡意,这屋里放着不少话本子,她翻看几眼也没心思读。她白天瞧着,这屋里倒和往日崇哥儿住的那间几分相似,那孩子怕是念她得很,她得知这些心中愈发酸涩。

也不晓得哥儿怎么样了。

至于兰平和陆府那一干人,她也不是个一味糊涂的,哪里想得到他们死活。

她直到三更才勉强睡去,在她睡下后不久,门“吱呀”声被人推开。来人进屋站了许久,帮她捻了被角方出去。

王崇突然想通件事,怪道韩大夫说她像是体内藏毒,又不见症状分毫,或许就是因这怪诞。

他一连来了几日,夜里就睡在外面榻上,四更未至便回去国公府更衣上朝。不但这院里的婆子丫鬟不懂,连周兴都不清楚国公爷和夫人这是在闹甚,好端端的国公府不住,非要来这小院中。

转而便到十九那天,王崇次日休沐,当晚便早早过来,坐在外头吃了半壶桂花酒,醉倒是没醉,壮了三分胆这才起身。

陆希娘前几日会晕倒也是受了风寒又一时急火攻心,其实不用吃药也无碍,她哪里都去不了,又不知王崇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被关几天,这会正半倚在床上打盹儿。

乍听到动静,抬头看王崇衣衫不整进来,她吓了一跳失声喊他道:“崇哥儿。”

王崇立在帐前瞧着她,歪着头不言不语,倒像神智不怎么清醒的样子,陆希娘闻到男人身上酒味又问了声:“你吃酒了,吃了多少?”

他哪里回答得了,竟要一屁股坐到踏板上,陆希娘见状赶紧下床去扶他,让他到床边坐。

王崇偏朝她身上倒,扑着她往后仰,迫使她躺在枕头上动弹不得。要是先前陆希娘还能勉强装着,但如今连那层遮羞布都捅破,她又怎好和他继续做这档子事。